“谁?你古大人吗?”大臣再次质疑道:“除非你古大人有三头六臂,能一人分身为千千万万个人。”
“哈哈哈——”众臣哄堂大笑。
古壶:“古某没有三头六臂,也不会分身,可是,有一家商社愿意做并且能够做好这事。”
“商社?”皇上惊问:“哪家商社有如此本领?”
“回皇上——”古壶大声说:“是民鑫商社,坂台郡的民鑫商社,去年和今年在坂台郡的土豆种植,就是由此商社操办的。”
“这家商社有人力物力财力和经验,能在全大宁推广土豆种植,无须官府操心,亦无须朝廷花钱。目前,天下唯有这家商社能办这件事。”
“大胆古壶!”一个声音突然响彻朝堂。
乌天权已经站出来,他两眼放光,终于抓住古壶的把柄了,看我怎样弄死你小子。
乌天权指着古壶大声说:“好你个古壶古大人,原来你的私利在此,据本司空所知,这家民鑫商社的大掌柜顾三是你一手栽培的人,这家商社虽为诸商共同出资组成,可你古大人本人在里面也有股有利。”
“你口口声声种植土豆是为民为国,原来却包藏私心,以强国之名谋取私利,竟然还敢把这种事在朝堂上洋洋得意地说出来,如此愚弄众臣,欺瞒皇上,欺君欺臣,胆大包天,你该当何罪?”
一时间,朝堂寂静,众臣的目光如交织的网罩着古壶,皇上冷峻的目光也剑一般射在他身上。
大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哈哈哈——”古壶突然大笑,笑声在原本寂静的大殿中异常响亮,“司空大人所言,有属实之言,更有诬陷之言。”
“属实者,民鑫商社大掌柜的确是我一手栽培,商社是听我意而建成,我本人及坂台郡府衙确实在商社有股有利。”
“可是,这何罪之有?其一,商社之经营,没强买强卖没偷没抢,且依律纳税,税钱入国库,利国利民,商社经营合理合法,经营越大功劳越大。”
“其二,郡衙以官府名义入股商社分红,所获利润全部以官府名义用之于民,扶弱济困,助鳏寡孤独者,助无家可归者。每一笔账均有据可查,无人私吞一文,此举彰显官府爱民,彰显皇恩浩荡,只有功而丝毫无过。”
“其三,本人以私人名义入股商社分红,乃从大宁惯例。且问,大宁国之达官显贵,没有涉足商业者有几多?”
“不说别人,且说你司空大人,你身为公卿,身为朝廷重臣,你经营大小庄园共八个,另有商社几十家遍布诸郡,佃户、仆役、奴隶成千上万,请问司空大人,众官涉商皆无罪,唯独古某涉商却有罪?”
“其四,放眼天下,目前唯有民鑫商社涉足土豆种植,商社不用国家人力物力财力,而靠商社之力为推广种植土豆这一利国利民之物,获取适当利润难道不应该吗?”
“司空大人将此利国利民利商之义举诬陷为古某谋私利,请问大人这是在跟古某过不去,还是在跟国家跟百姓跟皇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