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外侍卫端来三杯酒,皇上庄重地端起杯递给古壶,古壶忙恭敬地双手接过,皇上自己端起一杯,示意王右军也举杯。
皇上举杯对古壶说:“卿心怀君国,情系黎民,才略过人,当敬之。”
王右军也举杯对着古壶说:“古大人鸿鹄之志,定将鹏程万里,敬足下。”
“皇上过誉,将军过誉,臣敬皇上,敬将军。”古壶捧杯,三人共同饮下杯中酒。
皇上饮完酒放下杯,自己坐下,示意王右军和古壶坐下,皇上对古壶说:“朕已派使节与天长国议定,三日后,你与钦差一同起程前往大定州。”
“钦差负责与天长大将军交涉赔偿与皇子人质事宜,你带五千兵马护送,交接事宜完成后,此五千兵马即属你统辖镇守大定州,明日正式下旨与你,你们回去准备去吧。”
“遵旨,臣告退。”古壶和王右军告退出宫。
来到宫门外,古壶才把将军拉到一边小声说:“大哥,皇上只给我五千兵马,五千对天长十万雄兵?大哥,我是不是答应皇上答应得太草率了,至少应该再多争取点兵?”
将军正色道:“其一,五千兵不少了,赔都赔人家钱了,还送去人质,这五千兵,不是让你带去跟天长兵打仗的,而是天长撤出后由你统辖的常驻军,要能派出更多的兵,要能打赢天长国,此番还会派你去当剌史?”
“其二,你并不是答应的草率,而是必须答应,皇上有旨,你能不答应吗?再说,这可正是我们搞定天下走出的最实在的一步,这一点你忘了?”
古壶:“我当然没忘我们要搞定的大事,我也知道这是个机会,所以豪言壮语接下这个差使,只是——我始终感觉五千兵真是太少了,那么大一个州,五千人能守住哪里?”
将军意味深长地说:“别多想了,这只是走出的第一步,只要你有心,走着走着,你就能拥有十万雄兵了,嗯——明白吗?”将军扳住古壶的双肩,盯着他认真地问。
古壶恍然大悟:“明白!十万雄兵,不!百万!”
“这就对了!”将军说,“天快黑了,我们都回去准备吧,三日后起程。”
“是,小弟告退。”古壶先别将军,和侯戈一块儿去康王府。
先见了康王爷,古壶把事情大概跟岳父说了,最后说:“岳父大人对小婿有何指教?”
康王爷微笑着摇摇头道:“你的主意比天大,我从小便不问朝政,此等大事,我哪里敢指教你?你自己好自为之,三思而行便可。”
“谢岳父大人指教。”古壶道,他心中清楚,岳父所言乃实情。
从岳父处出来,古壶这才回到郡主住处,郡主听古壶说了这事,沉默了好一阵,担忧地说:“你的官也升得太快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古壶:“无论好事坏事都已事到头上,你放心,即便是坏事,你夫君我也会将它变成好事。”
“你——”郡主拥入古壶怀中,喃喃道:“我相信我的夫君,我夫君非常人,而是个怪杰。”
“非常人!夫人说对了。”古壶闭着眼睛说,“非常之人,当行非常之事,我会搞定的,我一切都会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