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被带进一幢五开大房的中间大堂,堂内陈设富丽堂皇自不必说,堂正中端坐的一位六旬老者更是不怒自威。
“来人——可是药商任无疾?”老者上下打量着古壶,不紧不慢,声音不大不小地问。
“正是在下,请问您是——”古壶拱手见礼问。
“这是富源庄园庄主付连川付老爷。”老者身边管家模样的人大声说。
“付老爷。”古壶持指身后带壮汉手上的刀剑,“不知付老爷这是何方何俗的待客之道?如此兵兵有礼,真让我这外地人长见识啊!”
付庄主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朝几个壮汉挥挥手,壮汉们退出门外。
“待客之道,老夫自然是懂的,可是——”付庄主说着突然起身走近古壶,再次细细一番打量,“可是老夫怎么知道你是客人还是贼人呢?”
古壶瞬间明白了,对方并没识破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对自己药商的身份有所怀疑。
“庄主——”古壶吐出这两字便闭了嘴,转而绕着圈围住付庄主上下周身地打量着。
“你——你——你干什么?”付庄主转着身,盯着古壶,恼怒地呵问。
“我是药商也是大夫,我给老爷看看病。”古壶微笑道。
“岂有此理,老夫无病!”付庄主说。
“哼哼!”古壶冷冷一哼,“吃五谷生百病,天下岂有无病之人?庄主近半月来是不是右腿麻木,晚上子时心慌难眠?”
“这——你——”付庄主两眼圆睁,“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古壶大笑,“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我是贼人吗?我偷偷潜入你卧室看见的呀。”
“这——”付庄主涨红了脸,“误会误会全是误会,你不是贼人,是真大夫。前些日子,离这不远处一个庄园被贼人事先踩好点洗劫了一场。”
“我怕,所以——在此向任大夫赔罪了,还请任大夫除我病患。”付庄主说着向古壶连连拱手。
“好说!除疾去患乃医家天职。”古壶大声说,“可是我的医箱还在寺中伙计处。”
“来人!”付庄主大声说,“去寺中把任大夫的伙计全恭请进来,好酒好菜款待!”
“伙计”们送来医箱后,古壶给付庄主一通银针扎下去,出针后,付庄主捶着大腿直呼“舒坦!神医!”
古壶又开了处方亲手交给付庄主:“庄主把这几付药服下后,心慌之病当除!”
付庄主大喜,又唤来家人请古壶查诊,古壶一一细看开出方子。
之后,古壶又主动请求看看庄内疑难怪症患者,付庄主派管家带着古壶又看了十多个久病之人,古壶一一细心诊治,开出方子,而且全都不收一文。
一直忙碌到下午,古壶才向付庄主辞别:“日程所限,不能耽误,告辞,庄主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