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直直地盯着住持:“不是为寻默慧,默慧只是机缘巧合,恰遇她被歹人劫持将其救下,我们要寻的人是我的妻儿,他们已失踪数日。”
“阿弥陀佛!”住持合十道,“寻你妻儿为何寻到我庵,难道施主怀疑我白云庵这群佛的弟子劫走了你妻儿?”住持怒视着古壶。
古壶没回答,而是先掏出一张纸展在住持面前:“这是我从一个嫌疑人处找到的线索,这藏头诗的前三字便是白云庵三字,还请住持指教。”
“哈哈哈——”住持笑声不大,透出冷冷的嘲讽,“施主要是依据藏在诗头的这三个字断定我庵与你妻儿失踪有关,那你也不必偷偷摸摸地查看,尽可以现在就把我庵翻个底朝天,要是找出你妻儿,贫尼愿当场自焚去西天佛前请罪!”
“这——”古壶再次语塞,他已看出住持没有撒谎,也许真是自己断失误。
就在这时,他看见侯戈在屋外朝他招手,他起身对住持鞠躬道:“多有冒犯,请住持慈悲为怀,不与俗人计较。”
住持微笑着点点头。
古壶来到屋外,侯戈小声说:“昨天追踪那四人的镖师回来了,就在山门外。”
古壶来到山门外。
镖师上前说:“大人,昨夜我们追到那四人,关在一破庙中审问,四人都是十多里外同一村里的混混。”
“他们说是一个刀疤脸的陌生男人出钱要他们来绑架邢影,但他们说不知道刀疤脸的住处,也许是他们不愿说,现在那四人还在庙中,大人要不要去亲自审问?”
“要,看好了那四人,我要亲自审问。”联想到邢影在明月坊的调查,古壶觉得刀疤脸的来路不会简单。
古壶回庵再次向住持道歉并请求带走邢影,住持笑道:“默慧本就不是我庵之尼,既有危险,又是施主相识,尽管带走好了。”
“谢住持!”古壶合十施礼,转身离开。
“施主!”古壶刚到门口,住持叫住了他。
“还有事?住持尽管吩咐。”古壶说。
住持:“能让贫尼再看看刚才那三句诗吗?”
古壶一怔:“当然可以,他掏出那张纸双手捧上。”
“白鹤游空谷,云淡疑风清,庵月映碧潭。”住持念着这三句诗,“没错,诗头里藏着我白云庵,可施主既有如此眼力,为何没看出来,诗屋还藏着潭清谷这地名?”
古壶惊问:“有潭清谷这么个地方?”
住持:“曾听说过这个地名,此地在哪里,贫尼却不清楚,施主可找别人打听,阿弥陀佛!”住持合十施礼,转身离开。
古壶一拍脑袋,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谢住持!”古壶对着住持的背影施礼致谢。
古壶找到邢影,说:“邢影,你在此地不安全,还是跟我另找处安全之所吧。”
邢影犹预了一下,点了点头。
古壶、侯戈及王川带上邢影,在镖师的带领下来到山下一破庙。
昨夜那四人被关在庙里,由另两名镖师看守着。
“指使你们绑架尼姑的刀疤脸是谁?住哪儿?”古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