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及此,何立群往院内一指道:“刺史大人里面请,我们谈谈正事。”
何立群话音一落,便拂袖转身进院,也不管古壶跟上没跟上。
古壶嘴角挂着微笑,心中明白,这老家伙有些恼羞成怒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你老家伙奈我何!
古壶跟在何立群身后进屋,何立群坐在主位大椅上,椅后立着两名侍卫,屋内两侧各立两名侍卫,门口还立着两名。
古壶心中暗笑,如此如临大敌,是摆谱呢还是真把我大定州当成虎穴狼窝了?
“古刺史,先看看圣旨吧。”何立群朝身旁侍卫一挥手,侍卫掏出圣者双手捧给古壶。
古壶双手接过,展开读了,又双手捧还给侍卫。
何立群:“圣旨说什么?”
古壶拱手:“任命何大人为钦差,巡视北方各州政事,督察百官。”
“好,古刺史看清了就好!”何立群笑着说,突然大声喊道:“来人,把古壶给拿下!”
四名侍卫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便把古壶擒住反扭着胳膊。
古壶虽早有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何立群来就出猛招,他没有反抗,他要看看老家伙接下来要干什么。
“古壶,你可知罪?”何立群指着古壶呵问道。
“哼,大人一上来就拿人,古某不知何罪之有,请大人明示。”古壶冷冷地怒视着何立群。
“哼!不知何罪,那你就听好了!”何立群起身盯着古壶。
“其一,此前你不但离开府衙,而且离开大定州半月有余去办私事。今日本钦差前来视察,你又不在府衙,此为擅离职守之罪。”
“其二,你上任即擅自法办辖内数十家名门望户,弄得人家家破人亡,怨声载道,此为滥用职权之罪。”
“其三,你私自与天长大将军接触,贡献美酒,此为通敌卖国之罪。有此三大罪状,本钦差若不拿你法办,便是上负朝廷下负百姓。”
“哈哈哈——哈哈哈——”古壶仰头大笑。
“好一个三大罪状,有劳何大人了,你如此煞费苦心巧立罪名,真是辛苦你了,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奖赏你的。”
“少抬皇上来压老夫!”何立群坐回椅上,“老夫正是奉皇上旨意督察北方百官,你身为大定州四品刺史,难道不在百官之列?不在本钦差督察之列?”
古壶:“督察督察,依王法国法督察,而非依个人好恶督察,且要查有实据而非信口雌黄,请问何大人。”
“其一,我此前离开府衙半月有余,是去救我妻儿,这不假。我妻儿为百姓,百姓被歹人劫持,难道为官者不去解救,任由百姓死于非命?”
“我深入虎穴解救百姓于水火,正是尽为官之责,忠于职守也。今日我不在府衙,是外出视察庄稼长势,督促农人勤耕,这也是为官之责也,岂能颠倒黑白,定擅离职守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