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和侯戈跟着副将来到一屋前,离门还有几十步,古壶就闻到浓烈的酒气,同时听到里面传来有节奏的鼓声和歌唱声,门口立着两个持矛卫兵。
古壶一把将副将拉到一旁,大步奔过去,两卫兵刚要持矛阻拦,看到副将的手势,忙立正在门旁避让开来。
古壶进屋一看,两名士兵用手敲着鼓,刘争赤着上身,正和两女子又唱又跳,跳得忘乎所以,竟然没发现门囗的古壶,一旁的桌上酒菜杯盘狼籍。
两名敲鼓的士兵看见古壶,停止了敲击,这时刘争才发现门口铁青着脸的古壶。
“刺——刺史大人,杰定将军,你——你怎么来了?”刘争先是一愣,继而醉醺醺地摇晃到古壶面前问。
“本刺史本将军不能来吗?”古壶怒问道,同时拿出自己的官照牌一下子伸到刘争鼻子底下。
刘争一下子愣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着官照牌。
“副将来人,给我把刘争拿下,绑在柱子上醒酒!”古壶怒吼道。
“遵杰定将军命!”门外的副将应着跑进来,叫上门口的两卫兵,给刘争穿上衣服,绑到了屋中大木柱上,两个敲鼓的士兵和那两女子也被副将赶了出去。
古壶又命令副将:“让军中司马把各项部队训练记录及粮草使用记录拿来,我要马上查看。”
“领命!”副将应着出去了。
很快,司马抱着一摞记录册进来了,古壶立即在案前查看起来,也不理会被绑在柱上的刘争。
被绑着的刘争看着古壶笑了几声,竟然垂下头睡着了,很快扯起的呼噜声。
古壶冷冷一笑,对侯戈耳语一番,侯戈把一把剑用绳系着悬吊在刘争悬着的头前,离他额头只有一两寸。
司马在一旁看着侯戈系这把剑,先是吓了一跳,继而谨小慎微地候在一旁看着古壶。
古壶则头也不抬地,不动声色地细细查看着所有记录。
约莫一个时辰后,刘争醒了,一抬头,鼻子差点碰到悬吊着的剑上,吓得“啊!”一下叫出声。
古壶听见了刘争的叫声,可他没抬头,继续查看着案上的记录。
“刺史大人,杰定将军,我错了我错了,请大人治罪!”刘争看着古壶大叫道。
“错了?治罪?”古壶抬头看着刘争。
“你是统管几千兵马的将军,反正天长大军又没杀过来,你喝点小酒唱点歌,招俩营妓取点乐,这有什么错?能治什么罪?摆上酒来,本刺史要和刘将军喝个尽兴!”古壶大吼道。
然后,古壶起身过去亲自解开刘争,又取下那把悬吊着的剑朝着十多步开外另一根木柱“嗖”一声投过去。
这剑“呯”一声刺入木柱,剑身晃了几晃,仿佛在向古壶挥手:“投得不错!”
刘争看看那把晃动的剑,又看看古壶,犹豫了一会儿,神色严峻起来,歪着头看着古壶:“大人威胁我?是要砍我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