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等我找到真凶,他就可以回家了,嫂夫人给我们弄些吃的,一路奔波,肚子咕咕叫了。”
“嘿,你看我昏了头了。”林氏拍打自己脸上一下,赶紧去做饭,定伯听见古壶回来了,忙过来给古壶打了招呼,又去帮着林氏烧火做饭。
古壶三人吃了饭,和定伯一起让范义伟的大儿子带路,打着火把来到王跛子家。
王跛子死了,牛鲜花失踪了,这里又是凶案现场,屋内空荡荡的,空得有些瘆人。古壶让两捕快一个守门前,一个守屋后,他和定伯一人打把火把在屋内查看起来。
这个家一左一右两偏房,正房进屋是堂屋,堂屋里都是些普通陈设,堂屋左手角有一驾木梯上楼,当时事发的地方应该就在这楼上。
古壶举着一把火把沿木梯上楼,楼上一张大床,床边一个有抽屉的柜子,柜上有铜镜和一些女人用的胭脂粉盒,另一侧竹竿上挂着衣服。
这是王跛子夫妻的卧室,陈设简单,连楼板都没镶嵌合拢平整,就这么随便铺上去的,走起来有些木板还在活动,板与板之间的缝隙至少能塞进大拇指,可见这王跛子真是不料理家,不正经过日子的人。
四下查看之后,古壶并没发现异常之处。
“古大夫,你究竟要找什么?”定伯问。
“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古壶苦笑道,“我只觉得在这案发现场应该能找到什么,是线索吧。”
“找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找半天,你真怪。”定伯也一笑。
古壶看着定伯沧桑的脸,突然问:“定伯,老人家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多,你知道一种名叫蛇形散的毒药吗?”
“知道。”定伯张口就答。
“知道?”古壶一怔,愣愣地看着定伯,“定伯,我说的是一种要人命的毒药,名叫蛇行散,你可不能随便敷衍我。”
定伯正色道:“我哪里在敷衍你?我真的知道,这毒药可厉害了,无色无臭无味,但只要有些伤口,这毒药就能顺着伤口进入人体内,据说中毒的人感觉像有无数条小蛇在体内爬,只痒不痛,可是几下就会收了人命。”
古壶惊喜地站起来:“对对,就是这毒药要了王跛子的命,我也只是从书上知道蛇行散,定伯是怎么知道的,这药很稀罕吗?”
“当然稀罕了。”定伯笑道:“我在康王府和景王府当奴之前,曾在一位朝中大臣家中当奴。”
“这大臣的一个妾跟府中一个侍卫偷情被这大臣发现了,于是赐死这对男女,用的就是这种叫蛇行散的毒药。”
“那大臣说这毒药非常稀有非常昂贵,念旧情不让他们痛苦,我亲自看见那对男女被大臣用蘸了药的剑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那对男女很快就倒在地上,没多会儿就死了,死了这两男女还一个看着一个笑呢,可见只痒不痛是真的,呀,我要下去小解一下再上来陪你。”
“你请。”古壶笑道。
定伯下楼后,古壶仍坐在这楼板上思索着,那铁钉是如何钉到王跛子脚心上的呢,王跛子当时不活蹦乱跳地带人上这楼来捉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