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古壶辞别范义伟一家,直接返回定城。
临别时,范义伟的儿子踢着那个足球,恋恋不舍地跟着侯戈,古壶拿起这个足球在手上旋转着,对范义伟说:“马球,足球,把这两个球玩转了,玩出名堂了,咱们以后就能把高强玩得团团转。”
范义伟会意地接过古壶手上的足球说:“大人,我明白,这球就是那个高强,待到那一日,看我们一起把他——”
范义伟把球扔地上,狠狠一脚,这足球狼狈地被踢飞了出去。
“哈哈哈——”两人会心大笑,拱手而别。
在出了富源里的路上,侯戈问:“古哥,这足球怎样玩,有意思吗?”
“哈哈,当然有意思了,这是一个能让人着魔的球。”古壶在马背上比手划脚地给侯戈讲起了足球,讲得自己也差点激动地想下马去踢几脚。
侯戈痴迷地听完古壶的讲述,不满地说:“古哥你不够意思。”
“为什么?”古壶不解地看着侯戈。
侯戈:“有如此好玩的东西,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古壶一笑:“不好意思,以前太忙了,把这好东西忘了,这次回府以后你把石诚他们叫来,我亲自教你们怎样玩,如果可能,在定城建一个足球场,让全城人都玩这球。”
“那真是太好了。”侯戈激动地叫起来。
一路赏着夏景说着闲话,没多少时日便回到了定城。
到了衙门口,大个从定伯的马车里跳下来跟在古壶脚旁,一路走一路引来府内差役们奇怪的目光,都好奇地问大人最喜欢的这条狗的尾巴怎么不见了。
古壶听见差役们的议论,只笑笑,有人问侯戈,侯戈便说:“它自己把尾巴咬掉了。”众人便指着大个滑稽的模样大笑,大个回头叫了几声,差役们心闭上嘴。
古壶思念妻儿,叫侯戈把大个带开,他直接回了家。
“夫君你回来了?”正逗孩子玩的郡主一见古壶,惊喜地起身朝他走过来。
“回来了。”古壶心头一热,伸出双手,真想把郡主揽入怀中,看看旁边的丫环,又转身抱起摇篮里的儿子,在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才一个多月不见,古壶发现儿子又长大了不少,小家伙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父亲高兴地笑着,一双小腿使劲地蹬着,胖乎乎的小手在父亲脸上拍着。
看着这小可爱,自己的亲生骨肉,一下联想起了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和同胞亲人,还有那个梦中的遥远世界,古壶心中猛地一颤,情不自禁,眼眶瞬间注满泪水,两滴热泪滚落到儿子胸前。
“夫君你——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郡主诧异地问。
“没——没什么,就是想你们娘儿俩了。”古壶一手抱住儿子,一手揽住郡主的腰,再次亲亲儿子的脸蛋。
刚才那一瞬间窜进脑海里来的虚幻、孤寂与落寞,被手上妻子的体温和唇上儿子的体温驱散,他把意识的野马又牢牢地拴在了眼前这个现实世界的柱子上。
吃了晚饭,别驾叶志宏抱来一摞卷宗,向古壶汇报这段时间的例行政务,两人在书房里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