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右将军喊了一声。
田副将走进屋来,端着一托盘,盘上放着几样点心,“将军,古大人,已到丑时鸡鸣时刻,将军和古大人一定饿了,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喔喔喔——”仿佛为呼应田副将的话,观里的公鸡高鸣三声。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古壶听得鸡鸣之声,情不自禁地呤诵道。
“妙!”右将军一击掌,高声赞道:“好一句‘雄鸡一声天下白’。好一句‘少年心事当拿云’贤弟腹有书囊,出口成诗,为兄自叹弗如啊。”
“大哥谬赞了,我不过拾人牙慧罢了。”古壶不好意思地笑了。
右将军笑道:“哈哈,拾谁的牙慧?又是你那老神仙?”
右将军说罢抽出身上宝剑,推开窗户,宝剑直指夜空,大声道:“贤弟,你少年心事当拿云,我老骥伏枥志千里,你我同心协力,搞定天下。”
“同心协力,搞定天下!”古壶也激动地上前,与大哥同握着剑柄,坚定地说。
看着窗外,夜空浩渺,星光闪烁,古壶仿佛看见了那“天外之天,人外之人。”思念远方的孤寂之感和纵横眼前的英雄豪气同时从心底生发,汇成一股强烈的洪流,冲涌着他的心扉。
“啊——!”胸中的冲击变成一声长啸飞入夜空。
“啊——!”右将军随即也发出一声长啸。
“哈哈哈——”兄弟二人相视同时发出会心大笑。
就着茶水,吃着点心,二从边吃边聊,直至寅时平旦时分方才下了玄之道长这楼,到道观客房就寝。
第二天早上用了早点,一行人辞了道长下山,在山下分路口辞别。
右将军对古壶说:“我此行天长回来后,立即安排得力之人到你处,由你安排进入范义伟的民兵中进行训练。”
古壶点头:“大哥,你选派人时注意步骑搭配,忙完这土豆收获,我会安排马驹收回那些寄养在农户家的马匹送到范义伟的民兵中,以马球和足球比赛的形式,骑兵步兵同时训练。”
右将军:“定城有我一家文宝斋,你若有事需要黑土社帮助或有信息要传与我,持我此前给你的墨印或‘永’字铁墨兵符前往即可。”
“明白!”古壶拱手道,“大哥此去天长,道远而任重,大哥一路珍重。”
“知道。”右将军把手放到古壶肩上,“真正任重而道远的是你这儿,贤弟稳健前行,我们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与你志同道合,羲之此生无憾。”
右将军说着,眼里闪着泪光,用力压了压古壶的肩,转身上马,拱手道别。
古壶也眼含泪花,拱手道:“大哥走好。”
“走了!驾——”右将军朝古壶扬扬胳膊,扬鞭策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