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爷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皇上的声音:“且慢!”
景王爷忙停步转身问:“皇兄还有何吩咐?”他想,皇兄可能是要说关于朝议的事了,毕竟是亲兄弟。
皇上:“正好你要出宫,你帮我带一物去给古壶,他住在东驿馆。”
“哦——”景王爷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好奇地问,“皇兄要赏赐古壶何物?”
皇上神秘地笑笑,没回答,只对一旁的李总管招招手,李总管过来,皇上附耳小声地对他说了几句,李总管一声“遵旨”去了。
“你坐下等等李总管去拿东西。”皇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
景王爷坐下,心里想要不要趁这个空档,再问问皇兄这次朝议究竟要干什么,可是他又有些犹豫,如此一来,打破了他原来不主动过问朝政的惯例,会不会让皇上不快?
想了想,景王爷决定不直接问朝议要干什么,而是问,此次朝议,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
主意已定,抬头一看,皇上却靠在软椅上睡着了,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如果皇上是真睡着了,那不该因这句话打扰,如果皇上没有真睡着,说明不想再跟他聊了。
景王爷已经感觉到了皇兄在他面前有意回避朝议这个话题,索性打定主意不再问了,他在旁边拿了条薄毯,轻轻盖到皇上身上。
又等了一阵,只见李总管进门来了,见皇上睡着了,李总管招手让景王爷出去说。
出门一看,另一个小太监怀里抱着一个黄色的可以收口的袋子,李总管指指那袋子说:“王爷,这就是皇上要你带去给古壶古大人的东西,景王爷可以先看看。”
小太监把黄布袋捧给景王爷,景王爷双手一接,吓得猛地又缩回来,软绵绵的,还在动,什么东西?
李总管笑了:“王爷不必怕,一只小猫而已。”
小猫?景王爷一愣,提过布袋,打开袋口一看,果然是一只小花猫,他惊奇地问李总管:“皇上让我把这只小花猫带去给古壶,没搞错吧?”
李总管面有不悦地说:“皇上吩咐的事,咱家从未搞错过。”
“皇上送只猫给臣下,这太让人奇怪了,总管不必介意我刚才的话,好,本王一定亲手把这猫交到古壶手上,李总管知道皇上为什么要送只猫给古壶吗?这只猫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总管淡淡一笑:“为什么要送,咱家不知道,只知道照皇上的旨意做事就是了,这只猫嘛,倒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宫中妃子养着玩儿的一只普通的猫而已。”
普通的猫?景王爷大惑不解,但他没再多问,一只手提着这布袋子,带着这只猫朝出宫去了。
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和太监都奇怪地看看景王爷手上提着的黄布袋,景王爷绷着脸只顾往前走,这皇兄,真是越来越让他难以琢磨了,好好的,送一只猫给古壶干什么?
景王爷出了宫门,早已等候在外的男仆和两个侍卫赶紧把马车赶了过来,看着他手上的黄布袋,侍卫好奇地问:“王爷,皇上又赏你什么了。”
景王爷把黄布袋往侍卫怀里一塞:“这是赏给古壶古大人的,走,去东驿馆找古壶。”
景王爷到了驿馆大门口,正好遇到古壶和他的老仆卢定赶着马车要出门,卢定见了他,喊着“老奴卢定拜见王爷。”便要下跪磕头。
景王爷忙用手势制止了他:“唉——别这样,你早已不是我王府的奴了,你现在应该叫古定古其他什么了吧?”
定伯颤惊惊地说:“老奴不敢,老奴还叫卢定。”
景王爷笑了笑,不再理会卢定,他把目光投向古壶:“古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古壶正正衣襟,拱手道:“大定州刺史古壶参见王爷,王爷这是到驿馆来督查住在这里的官员们?”
脸上笑着,心中却有些吃惊,这老家伙,多半是来找我的,不会有什么好事。
“哼!”景王爷冷冷一笑,“我一个赋闲的王爷,凭什么来督查你们这些封疆大吏?我是奉皇上旨意,给你送东西来了。”
“皇上给我送东西?”古壶惊讶地看着景王爷。
景王爷朝身旁的侍卫噜噜嘴,侍卫便把怀里的黄布袋双手捧给古壶。
古壶接过来打开一看,又是大吃一惊:“一只猫?这是皇上让王爷送来给下官的。”
景王爷嘲讽地:“古大人不相信,你怀疑本王假传圣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