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追究?”
“殿下不可啊!”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何山与吕清风各有各的震惊,最后还是吕清风抢先一步道:“殿下,这何山对我军统帅行刺,怎能既往不咎?这样一来如何能服众?”
“究竟是为什么!”
“太子的决策还没必要向你解释,”虞清酒打断了吕清风不可思议的质问,话锋一转将话题带到吕清风身上,主动问道:“你身上的那枚配饰是什么?”
她问的,是吕清风腰间坠着的一枚小型哨子。
看起来精致又隐蔽,普通人一眼未必能看出来这是枚哨子,但虞清酒再清楚不过它的用途。
于是不等吕清风脸色大变想要解释什么,虞清酒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把抽出哨子,在吕清风面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回,回禀太子妃,”吕清风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擦了把细密的汗珠艰难的辩解,“这就是个小玩意,没什么用处……”
“呵。”虞清酒冷笑一声。
她可是亲眼见到过吕清风用这枚骨哨召唤出了信鸽,而后向大国师传信的。
“吕副尉说这是小玩意,那你知不知道,这上面被施加了法术?”虞清酒漫不经心地把玩哨子,放在掌心掂量了两下,思索这哨子上的法术是如何施加上去的。
“这……太子妃说笑了,”吕清风神色瞬间变得轻松,轻蔑道:“这世间哪来的法术——”
话音未落,吕清风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愣怔的看着虞清酒的动作。
她方才不过抬手起落间,远处的烛台瞬间灭了又亮,将吕清风轻蔑的态度堵了回去。
他尴尬的打着哈哈,却坚持不肯说,只含糊道:“可这哨子的确是个小玩意,末将真不知道太子妃口中的法术是什么。”
“哦?那你知不知道……”虞清酒拉长音调,忽然挑眉吓唬他:“知不知道这只哨子是用尸油浸泡过的,用多了会折寿啊?”
她语气依旧平静,丝毫没有谈及法术时该有的神秘,仿佛云淡风轻。
但也正是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反倒是更增加可信度,让吕清风瞬间惊恐了起来。
“什么!折寿!”他惊叫一声,连忙追问虞清酒解决之法,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哨子不哨子的了,慌忙张口想要交代。
“我说,我说,只要太子妃能帮我解决折损的寿命,我什么都交代!”
吕清风急着交代自己与大国师的交易,但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去,就仿佛瞬间丧失语言能力的哑巴,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发声。
“我,我只要心里想到这件事,就说不出口,”这下吕清风是不得不信法术了,求助的看向虞清酒。
她捏着符纸在吕清风面前晃了一下,解禁之后示意:“现在好了,说吧。”
“我说!”
“事情要从……”吕清风不过说出几个字,忽然神色一僵,整个人生机全无,措不及防倒在地上。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