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生直视着程曼，严肃地说：“程曼，既然你把录音发给我们，就是想要通过我们做些什么。你就别拐弯抹角，有什么就直说吧。”

程曼轻轻冷笑一声：“难道我就不能是闲的？”

肖星辰向前倾了倾身子，语气诚恳：“程曼，你在程明贤身边的日子也不好过，难道你想一直这样被他控制和利用？帮助我们，也是在帮你自己摆脱他。”

程曼看向肖星辰，有些丧气地说：“既然你们都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的处境。现在程明贤怀疑是有人出卖了他，他就派人一直监视着他怀疑的人。”

“现在就算我想和你们合作，我也拿不出东西来。”

肖星辰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既然你能跟我来，就说明你手上一定有东西。你就开门见山地说，你想要什么。”

程曼突然抬手，朝着肖星辰的头部伸去。手马上要碰触到肖星辰的头发，却别秦余生一把给抓住。

秦余生的大手，用尽全力，死死的捏住程曼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秦余生的声音冷得可怕。

程曼吃痛地叫了一声，脸上却露出悲伤又羡慕的表情。

“你放开我。我没想伤害她，只是有些羡慕她而已。”

秦余生皱了皱眉，缓缓松开了手，眼神依旧充满警惕地盯着程曼。

程曼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苦笑着说：“我只是羡慕她，从出生就是人人疼爱的小公主。现在身边有一群真心的朋友。”

“不像我，战战兢兢，苟延残喘地活着。每天出现在不同男人的床上。”

“我很脏对不对？”说着，说着，程曼的眼角，流下泪水。

肖星辰抽出纸巾递过她。“你不脏！脏的是他们！他们将欲望发泄在女孩子身上，到头来又嫌弃。他们才恶心！”

程曼接过肖星辰递来的纸巾。

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谢谢你，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多朋友。”

“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其实肖星辰也想对程曼说，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事，她肖星辰真的很愿意和她做朋友。

擦干眼泪后，程曼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卡通人物的小手办，递给了肖星辰。

“这是……”什么意思？肖星不解的看着程曼。

“手办里面是优盘。里面记录了，这些年程明贤利用我，在不同的人那里获取的利益。以及他胁迫一些艺人，卖银，陪睡的证据。”

“但这些证据不足以将他扳倒。酒吧的确是他的产业链，他背后藏的远不止这些。不过，再多的东西我也接触不到了。”

肖星辰接过手办，表情严肃地说道：“程曼，不管怎样，这已经是很重要的线索了，谢谢你能信任我们。”

“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我只是想让程明贤死，程家灭亡。”程曼轻轻一笑，笑得洒脱又自然。

这一刻，肖星辰真的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

肖星辰：“程曼，你还能想起程明贤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者常去的地方，也许对我们有帮助。”

程曼沉思片刻，说道：“他在半山那里，有一个私人的地下酒窖，经常约人过去喝酒。”

肖星辰眼睛一亮：“这或许是个突破点。”

“我去过两次，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程曼摇头。

秦余生说：“既然是他常去的地方，总归会有蛛丝马迹。”

程曼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如果时间太长，我怕程明贤会怀疑的。”

程曼刚要起身，肖星辰一把拉住了她，“程曼，你要小心，如果有危险，随时联系我们。”

程曼点点头，“谢谢。”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她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然后又去了她经常光顾的店铺，又买了一个小手办，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