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嫣摇摇头，套上衣服，“不知。”

她昨晚似乎正和江行说着话呢就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了。

后来好像就睡着了。

两人说话间，江行就来了。

外头呼啦啦跪了一片，江行大手一挥，“起来吧。”

他进来时，月霞正在摆饭呢。

江行看了一眼，“才用早膳？”

他早朝都结束了，常嫣竟然到这个时候才用早膳。

常嫣点点头，“你早朝结束了，要不要一起用些？”

反正厨房准备的有多的，江行留下来一起用也是有的。

江行也不客气，在常嫣下手的位置坐下，“怎么这会儿才用早膳，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睡觉算吗？”常嫣问。

江行摇头，所以，她只是才起身，并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也不是什么人给她找不痛快，让她到这个时候才用膳。

这样江行就放心了。

桌上就是简单的饭菜，也没有人布菜。

两人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坐在一张桌子上用了早膳。

“你今日早朝怎么这么快？”

这才去了一个多时辰，若是放在往常，早朝没有两个时辰是决计无法结束的。

“不想听他们互相扯皮推卸责任，发了通脾气就散朝了。”江行说着，给常嫣夹了个蟹黄包。

“发脾气？”常嫣微愣，“你那帮大臣还怕这个？”

“怎么不怕？”江行冷笑，“你没听说过，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那不成暴君了？”

“我刚登基，谁知道我是想做明君还是暴君？”江行说的随意，还和常嫣显摆，“你别说，我发了几次脾气之后，最近要在殿上撞柱子的御史都少了，可见就算是号称最不怕死，闻风而动的御史，也是怕死的。”

“每次都发脾气，时间久了，会不会就没用了？”常嫣有些担心，一直都是老一套，招数用多了，怕是就不好用了吧。

“不需要很久，他们忍不了太久了。”江行眼中含着算计。

常嫣歪了歪脑袋，这一刻的江行，他似乎有些看不懂了，“什么？”

“没什么。”江行笑着摇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常嫣知道了，免得她跟着一起操心，这些事情，他自己就能解决。

江行握住了常嫣的手，“你只需要知道，我一定能和你白头到老就行了。”

常嫣眨了眨眼睛，她从江行的眼睛里看到了决绝。

“你是想做什么事？”常嫣问。

江行重重点头，他没说做什么事，只问：“你会阻止我吗？”

“我阻止你就会不做吗？”

江行想了想，没说话。

没有回答，就是答案。

不会。

就算是常嫣不同意，他也还是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这么做，只因为，他是大邺的皇帝，是大邺四万万百姓的君父。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上肩负着四万万百姓的安宁和乐。

“去做吧。”常嫣轻声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