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听着歌睡着，这还是头一次。

蒋梓上了大学之后也不知道是日子过得太过于舒坦还是什么原因，夜夜入睡困难。

早上起床困难的要命，晚上入睡却更是像抽她筋似的迟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她扯下耳机，揉揉被硌得生疼的耳朵，有点忘记昨晚到底都聊了些什么。

熬夜就像宿醉了一场，整个脑袋都是懵掉的。

这样也好，时间能过得快一些，这种乏味无趣的日子过得快点并没什么不好。

清醒过来磨蹭掉的时间太长，于是便也没来得及看睡着之后对方还有没有发消息给她就着急起床去上课了。

几堂课上的昏昏沉沉，尤其讲台上的老师声音又小，说话比高中时候上英语晚自习还能催眠人。

那幻灯片也不知道从上世纪哪个年代传下来的，深蓝色的底子，连电脑屏都铺不满，左右两侧留下两条黑色的长方形看的她无比难受。

硬撑着听了十分钟，后来头似千斤重，拿起手机想刷刷视频清醒清醒，又在解锁了屏幕之后发现没什么兴致。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尖锐的下课铃惊得蒋梓反射性直起上半身，紧接着多诺米连锁反应似的伴随着一连串响声。

身后的人惊呼出声。

“我擦……”

蒋梓还没完全清醒，揉了揉迷离的眼神，慢半拍的转过头去。

水杯斜躺在桌子上，课桌上铺开的书几乎全被浸湿，张煅炀站起身来抖落着自己的衣服，被烫的倒吸气。

坐在旁边的几个人还催促着：“快点快点，对面要推到水晶了都。”

几乎是一瞬间清醒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蒋梓连忙将水杯扶起来，转过头在书包里将抽纸抽出一沓来边道歉边递给他：“对不起对不起……”

张煅炀接过纸巾随便擦了两下，两只手指忙忙点着屏幕，很好说话：“小事儿。”

书皱巴巴的不成样子，蒋梓用纸巾细致的吸了一遍水，还是过意不去，上面记的笔记都晕开成了黑乎乎一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