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时许尘和裴青见过几面，裴青会定期为季晏川做检查，易感期送过抑制剂后，裴青也会发讯息询问季晏川的身体状况。

和专属医生差不多。

许尘问：“季晏川受伤了吗？”

“轻伤。”

“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天是你定期来别墅的日子。”

“你记性真好。”

“那天……”

“换做别人也会这样做。”裴青不知道要怎么向人讲述那天的状况。

对方的目标不像是季少爷，更像是和他站在电梯里、穿着病号服的人。

他朝身侧人瞥去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你最近有招惹什么人吗？”

许尘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裴青：“好奇。”

许尘想了想，最近别说招惹，他连接触都很少跟别人接触，也就是不久前跟顾洺吃了顿饭。

“叮——”

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再次打开。

许尘跟着裴青走出电梯，快步走到裴青身侧：“你能告诉我，季晏川在哪个病房吗？”

“我听说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是的。”

“那你去做什么？”

“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他眼睛看不见，我偷偷过去他又不会发现我。”许尘知道，季晏川现在以为他死了，这是管家告诉他的。

一个死了的人再出现自然不合理，可季晏川瞎着，他不说话，就不会发现他。

裴青说：“他要为几天后的手术做准备，这几天别人很难进去。”

“这么快？”许尘感慨一句，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些画面，他说，“我能不能跟你做个交易？”

裴青停下脚步，将一直跟着他走的人上下打量一番，“交易？你拿什么跟我交易？”

许尘确实什么都没有，他只能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就能给吗？”

“我尽量帮你。”

“有意思。”裴青轻笑一声，他头一次见这样的人，什么都没有也敢跟人谈交易。

许是将他的沉默当作默许，身前人开口说出自己想要的：“我想让季晏川第一眼看见我。”

裴青眸色微动，“喜欢他？”

许尘摇头：“没有。”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么多遍“我爱你”都是假的，答应季晏川试着谈恋爱也只是清醒的沉沦，时机一到，他就会快速脱身。

裴青没有多说别的，他奉劝道：“没有最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不会落得好下场，痴心妄想贪图不该贪图的，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

许尘一直都知道，身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他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先欠着，回头想好了告诉你。手术的时间是五天后，到时候我会联系你。”裴青边说边拿出手机要加联系方式，但许尘手机没电了。

他只好拿出笔，在许尘胳膊上写下自己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