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川欲言又止。
许尘低着头没再说别的,大概是真的很严重,严重到告诉他会让他遭受打击。
可他不太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像提线木偶,认命的吃药,认命的治疗。
第六次治疗结束回家以后,许尘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观察刚开的几朵花,恰巧此时敲门声响起,在几步外浇花的管家前去开门。
透过一条小的门缝,许尘看到了门外的人。
有些熟悉。
他走近,听清管家委婉拒客的说辞,也听到了苏墨的声音。许尘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很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你……”苏墨的声音从门缝里飘来。
季晏川没有将治疗的事告诉别人,更不会将治疗的事告诉一个家教。
但即便没有告诉,突然让家教休息这么多天不需要上课,难免让人疑心是不是出了事情。
“你是不是生病了?”苏墨问。
许尘正要回答时被管家接过话茬。
管家看着门外的人,面上仍旧维持着礼貌和善的笑:“这个不是您需要关心的事情,少爷说了,即便您休息,薪资是照样发的。”
“所以您不必因此而感到恐慌或是担心,您没有被辞退,等需要上课的时候,还是会通知您。”
苏墨前天来过一次,他想来看看许尘,被管家委婉的拒绝之后,这是第二次过来。
许尘垂落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苏墨的腹部。
苏墨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疲倦,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他看着管家,声音近乎是乞求:“我进去待一会儿可以吗?我想跟他说些话。”
许尘说:“让他进来吧。”
见管家不为所动,他又道:“实在不行,把门打开,我跟他站在门口说几句,季晏川回头责怪起来,你就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许尘被关在别墅里以后,或者说从“家”里离开以后,认识的人寥寥无几。
苏墨是其中一个。
他们年纪相仿,苏墨也不似林逸般摆些有钱人的架子,更能聊得来,平时下课或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总会聚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
“就聊十分钟。”许尘想,苏墨找他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管家听到这话到底是没再继续拦着,他打开门,退到一旁继续浇花。
打开门许尘才发现,苏墨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不锈钢饭盒,他问:“这是什么?”
“我想着你身体不舒服,所以给你熬了些鸡汤提来。”苏墨边说边打开盖子。
闻着很香。
苏墨说:“你喝点吧。”
许尘没拒绝,只压低声音问:“那个……你上次说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