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些还不够,沈锦棠小脑袋一歪,又有了坏心思。
只听她啧啧了两声,补充道:“怎么听起来像是晋国的上一任君主和姝贵妃的关系”
于是难题被她一抛,就抛给了许辞舟。
月明风静,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沈锦棠一眼不眨地盯着许辞舟看,眸子闪亮,想知道他的答案。
“我不是晋惠帝,卿卿也不是姝贵妃。”
许辞舟眸色深深,轻声道:“古人说美人与江山不能兼得。但在我这里,却没有这样的说辞。”
“为了卿卿能享尽天下荣华富贵,朕自当以全力守好这片江山。”
“到时,无论是北国千里冰封的风光,还是西部风沙漫天的大漠,亦或是烟波浩渺的碧海,都会臣服于大晋铁蹄之下,卿卿也会站在我的身侧,看遍世间景色。”
许辞舟认真地注视着沈锦棠。
琥珀色的凤眸在月光的映照下,里面神情坚定,似有漩涡惹人沉溺。
不知为何,沈锦棠的心尖儿有些发热。
“那,那既然如此,本郡主就勉强信你吧。”她娇声说道,嘴角显而易见地翘起了一个弧度。
许辞舟轻叹一声,“卿卿这话也太勉强了些,真是令人伤心。”
又来了又来了,妄想装可怜博得本郡主的同情。
沈锦棠哼哼唧唧地扭过头去,学会了不吃他这一套。
“对了,你还没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呢。”她眼睛一亮,小脸儿一板,正色道:“朝臣们到底有没有催你纳妃呀?你自己有没有纳妃的心思呀?”
纳妃么?许辞舟挑了挑眉。
有些世族的确传出了培养绣女好在日后入宫的风声,但新帝登基国事冗杂,还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事。
反倒是后宫之中有些包衣世家的宫女总是刻意制造偶遇。
这些日子光是在御花园,许辞舟就碰到了两三个翩翩起舞的宫女。
当然,无论长相如何、家世如何,她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通通打发去了辛者库。
“我还没那么贪心。”许辞舟无奈笑道,“只养卿卿一个,就够让人操心了,哪敢有什么纳妃的想法?”
“卿卿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若是不全心全意待之,恐怕会遭天打雷劈吧。”
他勾唇一笑,眼下的泪痣妖冶动人。
沈锦棠被说得耳根红了一大片,但面对这样的夸夸,依旧很受用。
话本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在其他女子那儿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但沈锦棠却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值得被珍爱。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许辞舟见夜已深,便为沈锦棠盖好了被子离开了里屋。
他走的时候,小姑娘的唇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
所以许辞舟还小心翼翼地在沈锦棠圆溜溜大眼睛的注视下,为她涂了薄薄的一层消肿药膏。
可恶,也不知这药膏药效如何,万一明天被绿云发现了异常
沈锦棠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闷闷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
许辞舟是属狗的不成?!总在她嘴巴上乱咬!
下次若是还这样,本郡主一定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沈锦棠的眼皮渐渐合上,呼吸也变得均匀。
纱帐摇晃,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