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散开而张扬,身边缭绕着浓郁的黑气。唇色似沾染鲜血,成了这幅画唯一的亮色。
难道这就是原身喜欢的男人?
不太对啊。
男主不应该是清风俊朗,皓然如月的样子吗?
尤其原著里,为了显得纤尘不染,男主天天一身白衣,头发扎得一丝不苟,跟家里要出殡了一样。
明显跟画上的人不一样啊。
莫非……是盛夭夭的旧情人?
没想到啊,原身还挺闷骚,追着男主不说,还藏着旧情人的画,啧啧啧,情史丰富啊。
算了,与我无瓜,还是这计划表更重要一些。
我把这个表挂在了墙上,准备督促自己好好用功,奔向小康,呸,奔向化神!
不过有一说一,
画上的男人还挺帅。
————
然而,
穿来一个月的今天,
我,
受不了了。
修仙也太痛苦了吧!!!
每天锁在屋子里,看着天书一般的功法,无人教导,好痛苦,好痛苦。
本该斩断大树的功法,在我手上威力堪堪折断柳枝。
不说原主天赋异禀,怎的我就如此费力。
自己不禁有些泄气。
我手腕一翻,恨雪剑便在空中挽了个花,收了起来。
果然,正经法术学的不行,这些花里胡哨的都学会自创了。
我觉得,问题不在我,是计划有问题。
一周七天还有周末呢,我也得适当的整天放松一下。
对,一定是这样。
我施展了一个新学会的易容术,悄咪咪的从我的大豪宅里溜了出来。
盛夭夭可是在闭关呢,怎么能出门呢。
我装作新入门不久的弟子,一路走,一路问,熟悉天灵山。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三长老的药房。”
“这里是做什么的?”
“议事堂”
在天灵山转悠了大半天,可算摸清了几个常用地点。
不然等我到时候出关了,连地方都找不到,岂不是要被当场抓个现行。
只是怎么感觉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可能是没见过我这个弟子眼生吧。
溜溜达达的也不知道晃悠到了哪里,周围也没什么人了。
只有一身穿粗布衣裳的弟子,在清扫四周的落叶。
“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扫地的弟子抬头瞥了我一眼,没搭理我,继续扫地。
?
小同学这么冷淡是怎么回事。
“你好,我是新入门的弟子迷了路,所以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闭麦弟子还是不说话,绕过了我继续扫地。
怎么不理我莫非他是个哑巴?
可能是某个长老下山除妖,看他身世可怜,又有天生缺陷,所以好心收留了他当个外门弟子,没事做做杂活儿?
肯定是这样。
我刚刚一直那么问他,岂不是戳人家伤疤,所以他才暗自压下难过,故作冷淡的不理我。
诶,我可真过分。
刚想为我的莽撞道歉,就听见一个略成熟的男子声音朝这边喊,
“莫欢,这边我扫完了,我先去膳房等你了!”
“好。”
我看着眼前的“小哑巴”张口回应完也准备转身要走。
我真是怒从心中起,有没有人教过你做人要讲礼貌啊,当我是空气啊。
我快步堵到他面前,
“莫欢是吧,别人与你说话,起码应该有个回应吧,这不是最基本的礼节吗。”
莫欢看自己绕不过去,眉眼也带上了不悦,直直的盯着我,甚至有些阴森,
“大师姐若是想要戏弄人取乐,还请去找旁人。莫欢还有地方要打扫,无暇作陪,烦请大师姐移步。”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总感觉好像看过这双眼睛一样。
可这是我穿来以后是第一次出门啊奇怪。
莫欢看我没有动作,绕开我便走。
“等等。”我突然感觉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是盛夭夭,我明明”
易容了啊。
“师姐穿着亲传弟子的衣服,还来问我为什么,不觉得可笑吗。”
!!!!!!
如果此刻内心能具象化,我肯定会化作一尊石像,然后碎裂当场。
也没人告诉我,这是亲传弟子制服啊!!!!!!!!!!!
我看着衣襟上绣着的红色暗纹,泪水溢满了眼眶。
整个天灵山,能穿亲传弟子制服的,只有身为大师兄的男主阮枫,和我这个大师姐盛夭夭。
而我又只易容,没有改性别,所以全山门的人都能一眼认出来我。
果然社死只有0次和无数次,我说为什么感觉所有人看我眼神这么奇怪,原来是他们以为我又是来刻意捉弄山门弟子了。
莫欢并不理会此刻已内心崩塌的我,扬长而去。
徒留我一人,在寒风落叶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