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阮枫在第一排并肩站立,仔细打量我才发现原来亲传弟子服和其他人的区别在衣服上。
暗纹图案彰显着天灵山的象征,说白点就是修仙版校徽,校服就是弟子服。
只不过亲传弟子待遇比较好,校服款式任意,有校徽就行,行走江湖也算个招牌,知道你是哪家的弟子,出去也好认。
回去悄悄记小本本上,再次暗骂为什么不能继承穿来之前的记忆,真是举步维艰。
……
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时候,开大会都要说好多好多的话。
早上往这跑,鞋上还沾露珠呢,现在太阳都烤人了。
冗长的致辞,说来说去有用的就是比赛规则。
第一轮,暗林夺牌。
天灵山后山有一片灵力充沛的林子。
因为灵力充裕,树木长得遮天蔽日,导致林里昏暗,故称暗林。
暗林养着不少灵兽,可给弟子试炼。
弟子们在里面找到出林的令牌,顺利出林便算通过此轮考验。
只不过,令牌有限,不到总人数的一半。
所以林子里这一场厮杀就是个乱斗,兽斗其次,主要还是人斗。
抛却绝对的实力,战略也是很重要的,如果能抱个大腿组个队啥的,将会很有优势。
,这种团队配合,自然是得找人善活好滴大腿子。
凭我多年完成小组作业的经验,这人选嘛
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阮枫,再看看自己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为什么都是亲传弟子,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啊!
果然不论在什么世界,天赋都扛不住人缘差。
抱紧化身流泪猫猫头的自己。
(っ╥╯﹏╰╥c)
诶我就不信了,我就不信没有落单的人。
多年教育教会我,老师总会把落单的同学拼到一起的,我要坚强。
比武台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组好队的小伙伴们已经抓紧进入暗林了,毕竟令牌有限,先到先得先通过这个道理还是简单易懂的。
眼看着不怎么大的比武台上空旷至极,一个熟悉的黑衣身影正要跨进结界。
我两个箭步飞快揪住他的衣角,仿佛被抓的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扯住他,没有停住力道。
一个踉跄,我俩一同摔进了结界。
猝不及防就摔进一片草地里,但我下意识的没有松手,紧紧抓住黑衣衣角。
“莫欢,你竟然也在!”
莫欢和以往一样没什么表情,只是脸色有些古怪和诧异。
看他面色不悦,我突然领悟了什么,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不能来,我的意思是你来了我很意外。”
……
我这个嘴在说什么,怎么越说越像看不起人了。
果然人自己呆久了社交能力都退化了。
莫欢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更沉了。不过也没过多纠缠,转身就想走。
“诶诶,”我连忙抓住他的胳膊,
“那个,林子这么大又这么危险,一个人不是很有优势,万一碰上什么猛兽什么队伍,岂不是很吃亏,就算拿到令牌也很容易被抢走……”
“师姐想说什么。”
莫欢定定地看着我,还是没什么表情。
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他眉毛上挑了些许。
“你看你也单着,我也单着,要不就咱俩一组吧,也好有个帮衬,万一谁偷袭啥的也能帮忙看看后背……”
我越说声音越小也越没底气。
真的好奇怪,我可是天灵山武力值最强,我在心虚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问题吗,我要反思。
“以师姐的实力,通过暗林绰绰有余,何必来和我一个修为低微的外门组队。”
“岂不是,徒增负担。”
最后四个字说的很慢,敲击着我的内心。
话很在理,可是可是,我很不熟悉这里的一切。
兽也好,人也好,哪怕是一草一木我都眼生。
更何况,我连令牌长啥样,怎么用,从哪出林子我都不知道,急需一个本地人带带我。
以盛夭夭这人缘根本没救,而我自己认识的人就只有莫欢了。
我张张嘴,试图找个借口搪塞,可是半天也没想出个理由。
没办法,我的行为都ooc了,难辩解啊。
不过莫欢好像并没有对我此时的无力狡辩感到奇怪。
他突然抬手贴近了我的脸侧,哪怕没有碰到,我还是不可控的感受到一股寒凉。
感到发丝被拨动,我有些呆愣的瞅着他。
“草茎。”
说完,只给我留下了一个渐远的背影。
被莫欢摘下的草茎被随意的扔在地上,我站在原地有些迷茫。
看着越来越小的人影我很快反应了过来,连蹦带跳的去追他,
“师弟!等等我!”
我和莫欢在林子中停停走走,始终没看到令牌的影子。
不应该啊,虽然个数不多,但好歹能够半数的人通过,我也不至于这么点背这么久一个都没遇见吧。
暗林里不见天日,根本无法通过自然常识估测时间的流逝,我开始不受控制的碎碎念,
“莫欢,你说令牌一般都放到哪啊,怎么这么难找。”
“现在有多少人出去了啊,会不会是我们进来晚了大家都找的差不多了呀。”
“你说会不会遇到什么凶猛的猛兽啊,它们会攻击我们吗?”
……
莫欢刚开始还会说“师姐不是参加过多届山门大比了么。”之类的话,后来索性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了。
只是每次我问令牌在哪之类的话,莫欢刚开始说阴暗的地方,再问又说潮湿的地方。
阴凉潮湿,这不是长蘑菇的地方?
难道令牌是蘑菇做的?好奇怪。
不过莫欢找的真的很认真,哪里阴暗哪里钻,不一会这林子的能见度已经暗的只有十几米了。
我搓着胳膊不自觉地往莫欢旁边靠,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我,脊背发寒,阴恻恻的。
“师弟,你不觉得,有人盯着我们吗。”
本以为会得到安慰的话,没想到莫欢很轻的点了点头,“确实有。”
“那那那,那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得解决他们啊,敌人在暗我在明岂不是要吃大亏……”
莫欢没回我的话,他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整个气场一下子变了,飞速向前到了一个枯倒在地上的一截断木。
“是令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