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还是不行。
虽然现在我对江雪儿绰绰有余,但阮枫还在她身边。
我巅峰时期都很难以赢过他们合体,更何况刚刚力竭一次。
毕竟盛夭夭和阮枫同为亲传弟子,修为本就不相上下,莫欢又是外门弟子,修为不精,很难帮到我。
刚刚就应该赶紧跑才对的,失策啊!
江雪儿显然也是势在必得。
“怎会是白嫖,这毕竟是场比赛,我们虽有同门情谊,怕也是要得罪师姐了。”
既如此,抬手,我的天雷剑瞬间被紫色雷电环绕,剑尖对准江雪儿的额头。
“客气什么,要抢就直说。”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既然是弱势,便更要抓住机会,先下手为强!
我提剑,身形如电,人剑合一,将红色灵力膨胀到最大,铺天盖地平推四方,似细密的潮水,迅疾之势毫不可挡,不给对手丝毫喘息。
阮枫身形一闪,左手结印,清冷气息便似雾,渗入我的灵力之中,瞬间把我包围,没有丝毫缺口,无法分割。
右手使冰蓝色剑光瞬间分成无数剑影将我围住,只待一瞬便将会贯穿我全身。
哼,不过是我诱敌之计而已。
我虚影一晃,人已瞬移十步之外,双手快速结印,原来我和阮枫站立之处地面寸寸开裂,以诡异的纹路,瞬间爆发出刺目红光。
“枫哥哥,是阵法!”
江雪儿紧跟到我身前,被男主日日教导,她的剑法从不是花架子。
锐利的剑锋迅速扫过我的咽喉一寸之处,若不是我闪退及时,怕是会被一剑封喉。
江雪儿一系列剑招使我不得不停下结印手势。
阮枫趁势直接踩碎不成型之阵,跟上江雪儿。
两人平时的练习如今变成了非一般的默契,不可摧折的合体一剑直逼面门。
我急速挥动天雷剑,试图硬抗下两人合力之击,却不受控制的在嘴里尝出了血腥味。
果然,还是有点勉强了。
正当我准备再次用那禁忌阵法之时,一块令牌飞到我们中间,直直砸到江雪儿的怀里。
我往袖里一掏,我的令牌还在。
那……
我猛的回头看,莫欢正站在树下,没什么表情。
但从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可以判定,是他的令牌,他扔的。
江雪儿一时也愣住了。
阮枫上前接过眉头微皱,既是比试,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比,怎可直接认输。
而且,他从未见过这个外门弟子,他的气息也不是寻常弟子的样子。
虽然修为浅薄,但莫名总让他觉得阴恻寒冷。
天灵山怎会养出这种弟子。
莫欢毫不在意,站在我身前,语气平淡。
“弟子修为不高,拿了这令牌也是无用,不如让给需要的人。”
“这怎么行!”
我一时心急,急忙扯住他的手,想拦住他的话。
“无论如何是你辛辛苦苦找到的,怎可轻易拱手让人。你不用担心我,我无事的!”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一样,我提剑便又要再战。
莫欢反手拽住了我,我感到一股冰冷的灵力顺着我的手腕缓缓蔓延全身,隐隐作痛的经脉被瞬间安抚。
一时间我有些舒适的卸了力,留在了原地。
显然阮枫也不想这样,但莫欢没再给他们一个眼神,拽着我就走。
莫欢本就不欲参加第二轮再比,他不可能将自己暴露于人前,来参加这第一轮无非就是为自己找点治伤的药罢了,所以令牌给谁都无所谓。
但不知情的我显然很是愧疚,又有些气愤。
我要是再强一点就好了,就不会找到令牌也守不住,白白让莫欢无缘大比。
有些泄气,莫欢那么努力,还去千层塔认真学习,现在就这么被淘汰一定很失望吧。
阮枫能为江雪儿抢到令牌,我却守不住莫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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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寻欢居,我都是有点郁郁寡欢。
虽说这种比试实力至上,可都是队友,最后就我一人晋级还是有点不好受的。
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顾身上的伤,开始加练。
若是我的剑再快一分,结阵的手再熟练一些。阮枫就会被我控住,我就可以挟持住江雪儿,让我们先走。
舞剑的手越来越迅速,却越来越抖,直到再也支撑不住,天雷剑脱手直直摔在地上,发出桄榔一声巨响。
我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胸口不断起伏,望着早已爬满星星的夜空。
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
其实不只是因为今天打输了。
自打穿过以来,都告诉自己不过是穿书而已,自己尽力就好,没什么大不了。
可我从来不敢细想,不敢感受自己内心深深的恐慌。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没有记忆,没有传承,没有熟人。
跌跌撞撞的摸索,社死也好,嘻嘻哈哈也好,不敢让人看出来每次别人疑惑的眼神下自己瞬间爬上脊骨的寒意。
也是今天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在实力不足的时候会有多么无力。
打守护兽的时候,若是自己没有那灵光一闪,没想起那禁忌阵法,现在会不会已经是被啃剩的残骸了。
也许还要再努力一点,再强大一点。
再强大一点,哪怕是女配又如何,在实力的巅峰上,又有谁能决定我,再也不会有人能从我手中拿走任何东西。
胡乱揉揉眼睛,一个翻身,突然想起今天的晚饭还一直没送来。
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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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要怎样,人就已经在翻莫欢的院墙了。
嘶,这夜半三更的,自己翻人院子是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