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懂的。”
“要来声州这个地方,与虎谋皮,不能不多做点调查。”沈誉卿拦腰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
燕仪惊呼了一声,他正要贴过来,她却按住他:“你的伤还要再养养。”
沈誉卿哀叹道:“都养了好几天了。”
燕仪不置可否,只是解开他的纽扣,轻声道:“去洗澡,出来我帮你上药。”
沈誉卿垂眸看她,细白的手在他衣领间动作着,燕仪的眼睛生得极漂亮,完美的杏眼,眼神温柔,如柳拂江岸。
他不由得心中一颤,立即弯下腰在她颊上吻了一下,看见燕仪耳垂泛起粉红,才心满意足地转身进了浴室。
燕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符水……好像真的没有发挥作用。是因为沈誉卿没把它喝完吗?
还是说,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可如果不是符水影响了沈誉卿,那他在法明寺的所作所为,和后面在火车站给燕仪挡枪的做法,又如何解释?
燕仪思索半天,还是想不出答案,但见沈誉卿这一天看起来都很正常,也算是稍稍安了一点心。
她坐在书桌前,又拿出了写英文字的本子练习了一会儿,还想着等沈誉卿出来,自己就赶紧去洗澡,好好休息一下。
谁知道她写着写着字,不知不觉就犯困了,燕仪靠着桌子合上眼睛,这一睡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外面的大钟猛地响了一下,燕仪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地坐起来。
睁开眼,没想到沈誉卿竟然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燕仪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你怎么不出声啊?”
沈誉卿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半晌,才说道:“我见你睡得沉,不知道该不该叫你。”
燕仪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太像他会说的,但刚刚从惊吓中清醒过来,脑子也乱得很,胡乱答应了一句,便软绵绵地站起来,准备去洗澡。
她迷迷糊糊地,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脚下发软,差点跌倒,幸亏沈誉卿及时拦腰搂住了她,结实的手臂紧紧把她扣住。
燕仪抬头看了他一眼,沈誉卿很快又放开了她,并且移开视线,好像没在关注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