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弱,淋了雨恐怕要病上好几天。
……
雨是突然落下来的,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和惊人的闪电。
沈誉卿看了一眼怀表,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她怎么还没来?
沈誉卿想要不要回去看看,但又想起今早燕仪的哀求,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等她来。
他顿了顿,还是打算再等等。
又过了不知多久,燕仪始终没有来。
天蒙蒙亮,雨还在下,管家和司机找了过来。
“先生,终于找到您了,您怎么在这儿啊?”
“她还没来。”沈誉卿一字一顿的说。
尽管面无表情,但他一夜未眠,目光悚然,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令人望之心惊。
管家撑着伞,雨声几乎盖过了说话的声音:“您……您在等太太?”
沈誉卿冲出凉亭,大雨倾盆,很快将他浑身打湿,管家惊呼出声,赶紧上前用伞挡住他。
“燕仪去哪儿?她在家吗?为什么不来?”沈誉卿平静地看着他们,令人胆战心惊。
司机浑身发抖,跟管家对视了一眼。
“是她让你们来的吗?”他又问。
“太太她……她不在家……”
“她去哪儿了?”沈誉卿目光阴冷如鬼魅,一把推开面前的两个人,森然笑了起来,“是不是又有人把她绑走了?哈哈哈……真不让人省心啊。”
“这次是什么人……”每一个字都好像淬着血,从他牙关里挤出来。
“是谁……谁这么大胆?活得不耐烦了!”
沈誉卿的表情狰狞恐怖,目眦欲裂,几乎快要咬碎了牙。
“先生你冷静点……”
他猛地揪住管家的衣领,怒吼道:“为什么又不见了?为什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好!”
没等眼前的人发话,沈誉卿便转身跑了。
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径直往雨中冲去。
“先生——先生你等等!”
“先生,太太不是失踪,她是自己离开了!”
管家追上来大声道。
沈誉卿脚步一顿,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离开?
什么意思?
管家哀声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在家里发现的,她留了一封信,说……”
“说什么?”
沈誉卿猛地回头,脸色惨白如同厉鬼。
“她说已经跟您离了婚……今天就离开声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