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摆着的那些半赌的开口料,体积都不大,不过才脑袋大小,窗口露出的底水种水也是杂乱不一,最差豆种有,最好的飘了满绿的帝王种的也有。
仔细看了一番那些半赌的开口料后,我明白了。
这架子上摆着的那些开口料,大部分应该都是岩瘸子自己做的贴面料,从左到右,作假的痕迹越来越细微。
岩瘸子那条腿,就是因为一块作假的贴面料赔进去的。
显然,岩瘸子对这事儿,也一直耿耿于怀,都成了心魔了。
这让我有了几分底气。
可眼下,要是赌不出一块玻璃种的翡翠,岩老平那边没法说。
这些半赌料,大部分都是岩瘸子做的贴面料,基本上
不可能赌得出玻璃种来。
剩下的就是另外一个檀木架子上,摆着的那些没开过口,应当是岩瘸子选来,用作做贴面料底料的毛料了。
做贴面料底料的毛料,砂皮雾色都有讲究,不能太好不能太差,可十之八九,也不可能赌出来什么好翡翠。
不然还费力去做哪贴面料干什么?
这一次,赌出玻璃种的机会很渺茫,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呼哧……
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我强行逼着自己放平静下来,逐一从第二个檀木架子上,那一块块翡翠毛料上扫了过去。
三层架子,每层十块,数量并不多。
大概看了一遍后,砂皮颜色都还不错,可要说有没有一眼看上去就能赌出玻璃种的那种料子,绝对没有。
最后,我把目光锁定在了第一层左边第五块和第二层右边第一块,这两块毛料上。
两块毛料,都只有脑袋大小,勉强够得着公斤料的门槛,一块标准的黄砂皮,另一块颜色则是有些古怪,黄砂皮里夹杂着青灰色的砂皮。
我动手吧两块毛料从木头架子上搬了下来,看了一眼旁边明显是岩瘸子平日里鼓捣这些贴面料和毛料的桌子上摆着好几支强光手电,就顺手拿了一支。
岩瘸子和岩老平也没说什么,只
是神色各异的看着我。
打开手电筒,调整好光圈大小和亮度后,选了角度,我先看了那块黄砂皮的雾色。
手电光打进去后,被砂皮反射了一部分,只有极少一部分穿了进去,从侧面一看,雾色不错,白茫茫的一片。
可等我调整了角度后,再看,那雾色下半部分就有些不太对劲了,大体上还是白茫茫一片,可往里走就有些漏光的感觉。
放下那块毛料后,我又看了另外一块砂皮颜色黄里头夹杂了青灰的毛料。
那块毛料,手电光打进去,雾色就是一片白雾,不管你从什么角度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雾,的确赌出翡翠的概率最大,底水种水也是最好的。
可十玉九裂六夹砂,还有三块会跳色。
完全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雾色,从某种角度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不管从任何角度看都是白茫茫一片的雾色,却是可以说里头翡翠底水种水很好,起码也是次高冰起步,而且没有裂,还是满料。
可这,除非祖坟上冒青烟,不然怎么可能赌得到。
我从不觉得,我有那种运气。
一下子我也有些左右为难了。
偏偏那个时候,岩老平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
“我的耐性可不好,你最好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