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不仅是走投无路,还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宴栖凉,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虽然蓝桉说的这么自信,可事情往往都是会有意料之外,所以阮斯年想着宴栖凉他们或许并不会出事吧?
可是,阮斯年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明天应该全部都会死了吧。”
蓝桉忽然撑起身体,将唇贴着阮斯年。
阮斯年阴沉着脸,看向蓝桉。
“蓝桉。”
蓝桉对着阮斯年咧嘴笑了出来。
“阿年,你怎么这么生气。”
“阿年别生气,他们死了不是很好吗?你干嘛要这么生气?”
“他们不会死。”
“阿年果然是觉得他们很强大, 所以你才会这么喜欢他们,不喜欢我,对不对?”
蓝桉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抓着蓝桉的手臂,眼睛泛红对着阮斯年呵斥。
阮斯年看着蓝桉发疯的模样,黑沉沉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寒意。
“我说了,别在这里发疯。”
“阿年,我心脏疼,很疼很疼,我要怎么办呢?”
蓝桉忽然将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看向阮斯年问。
“我累了。”
阮斯年索性什么都不说,直接靠在一旁睡觉。
跟蓝桉这样对话下去,发疯的那个人,会变成阮斯年。
偏偏蓝桉真的是柴米油盐都不进。
“阿年,你乖乖睡觉吧,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阮斯年听着蓝桉的话,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
蓝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我想要跟你们成为朋友,事与愿违。
他对宴栖凉几人并不是没有感情,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好兄弟,他们对阮斯年也真的是很好,只要是阮斯年想要的,他们都会尽量满足阮斯年,可是阮斯年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他是真的将这些人都当成兄弟。
要是这个世界有分身术,他就一人给一个,省的这么烦,还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就怕自己会死。
一连好几天,阮斯年只能呆在蓝桉身边陪着他养伤。
阮斯年不止一次要求蓝桉放了自己,蓝桉都假装没听到阮斯年说的话。
“阿年,我想吃水果。”
蓝桉捏着阮斯年的手心,吩咐阮斯年给自己准备水果。
阮斯年看了眼蓝桉,眼皮抽了两下;’“你只是腹部受伤,又不是两只手受伤。”
蓝桉用委屈可怜的目光望着阮斯年。
“阿年,是你伤了我,现在还不理我,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心,你这个样子对我,良心不会痛吗、”
阮斯年嘴角抽了两下,他扶额叹了口气:“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葡萄,要阿年用嘴巴……”
“滚。”
看着得寸进尺的蓝桉,阮斯年黑了半张脸,对着他呵斥。
蓝桉见阮斯年对自己生气,他沉了沉脸,对阮斯年冷蔑笑了出来:“阿年,你是不是在想着宴栖凉几人。”
“不用想了,昨天半夜的时候,医院那边给我打电话,他们几个人,无一幸免,性命垂危,今天大概就能听到他们的死讯了。”
“他们……一定会死……”
“你说谁会死呢?嗯?”
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巨大的声音,让蓝桉的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