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相继出声,还拿出了手铐,他们先将老夫人铐上,后又朝着席靖修逼近。
“铐我做什么!”
老夫人忍不住大声叫唤着:“我与这件事可没关系,我身在京城,就算是想插手荆州的事也有心无力!”
顾时矜注视着他,漆黑的瞳孔如深渊令人恐慌:“我可没说你与这件事有关,你现在这是不打自招?
你黑白颠倒,未明真相便夸下海口污蔑顾府,这笔账去了慎刑司再还。”
“不!无缘无故的你们不能抓我!”
“顾时矜,你的心肠怎能如簇狠毒?一点点无关紧要的口舌之争非要闹大,我就没见过心眼比你还小的人!”
老夫人骂骂咧咧着。
因过度挣扎,佩戴在她发鬓上的簪子东倒西歪,头发乱得像个疯婆子,根本瞧不出是靖安侯府的老夫人。
官差嫌烦,索性拿出了块抹布堵在她嘴上。
“一定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即可,用不着在这动手动脚。”
席靖修盯着面前的手铐,有些发怂:“我和大皇子还有要事相谈,实在没工夫陪你们在这耗着,你们长话短说吧。”
他有意搬出大皇子,想让面前的这些官差知难而退。
官差似未听出他话中之意,不为所动,迅速将手铐戴至他的手腕上:“席公子请随我们走一趟。”
“慎刑司不会污蔑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人已在慎刑司里等着,您是否是清白的去了慎刑司自然能弄清楚。”
官差不由分说押着他就走,并不给他多说的机会。
席靖修被押走时,还不忘回头望向顾时矜:“顾时矜,你给我等着,平白无故构陷我,待我离开慎刑司后,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好啊。”
顾时矜应得爽快,冰冷的眸子似冰山毫无温度:“前提是你能离开慎刑司。”
只要陈东的孩童来了京城,就算是大皇子也护不住席靖修。
席靖修盯着她良久,直至彻底看不到她的身影后,这才不甘地收回视线。
他倒要看看,究竟还有什么证据能够指认他。
“圣旨到!”
与此同时,太监拖着细长的声线,硬是让议论纷纷的百姓安静下。
几名太监朝着顾府走来,其中一名太监手高举圣旨,面上带着灿笑:“顾老爷、顾夫人,这段期间委屈你们待在顾家了。”
“这圣旨……”
顾夫人有些激动,注视着太监手中的圣旨:“可是皇上查明真相,要还顾家一个清白?”
太监笑眯眯道:“不错,顾家接旨!”
顾家众人相继下跪。
“终于将圣旨等来了。”
顾书屿松了口气:“能为顾家洗清罪名,这趟荆州行就不算白去,小妹,辛苦你了。”
顾时矜盯着圣旨,眼底涌动着惊涛骇浪:“光是洗清罪名还不够,我要的是席靖修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