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就好。”
什么爱不爱雪,他记忆都没了,哪里知道那么多?
白彧君嗓音条件不差,听起来像是山涧里的清泉叮咚声,可是这会儿说个不停,就算是天籁之声,京墨也不想听。
京墨潜意识里是抗拒和白彧君的接触的,可是一产生这个念头,脑海里就像有一个提示钟一样,瞬间敲响。
他不能够这么对她。
白彧君是他深爱的女人,委屈求全了多年。
可是,正常相爱的男女,会和他们一样的相处吗?
京墨只是觉得说不出的别扭,甚至只有白彧君不在的时候,他才是真正轻松的。
背德感与他发自内心的感受撕扯着他,谁也无法战胜谁。
最后无法,他只能归结于,这是受伤的后遗症之一,等他好一点就好了。
或许白彧君说得对,他应该多接触一下过去的事,有助于病情。
这么想着,他扯出了一抹艰难的笑,忽视内心的不适,努力和她互动。
就在这时,京郁推门进来了。
京墨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根本无法克制地朝他身后看去。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脸登时就垮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理智下再如何克制,也是无比希望看到禅韫的身影的。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和禅韫去谈什么了?”
京郁才不会告诉他,简单的一个谈话,不仅惹怒了他的妻子,还带着他在他丈母娘面前的印象更糟糕了。
但是还是心虚的,尤其是当京墨用那双比过去多了一丝依赖的清亮的眸子看向他时更甚。
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阿墨,医生说你除了失忆,身体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明天我们就出院回国吧。”
这是禅韫刚刚托人告诉他的。
配合白彧君唯一的要求就是回国。
京郁答应了。
“那她呢?”
京墨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京郁都有些卡壳。
“谁?”
“禅韫啊。”
被沦为背景板的白彧君:“……?”
她适当地露出了一幅伤心失望的神情。
京郁头都痛了。
看到两人的神情,京墨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急切的态度和自己的“立场”似乎有些不符,他脸上稍稍僵硬了一点,“她、她不是我妻子吗?无论如何也是要顾忌京家和禅家双方的颜面,总不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她也病了呢,能回国吗?
京墨暗自嘀咕。
“放心吧,她没什么大碍,也是明天回国,和我们同一个航班。”
京郁给了白彧君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开门出去了。
“阿墨,你给哥哥一个准确的答复,你……现在到底在意的是白小姐还是小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