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只是先探探底,好为她给京惠找对象做准备,但是在看到京惠点头的那一瞬间,喉咙就跟干呕出了胃酸一般酸涩难受。
京惠提起刚才那个刘还是张先生,“对,我有喜欢的人了,就是刚刚相亲那个,一见钟情,不出意外就和他结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堵这一口气,反正白彧君都能结婚,她也能!
那个普信油腻大男子主义的?
白彧君皱眉,十分不认同,“他不行,他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典型的小脑包了裹脚布,妈宝抠搜男,嫁给他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
还不如她养着她。
但是看到京惠明亮的双眸,白彧君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罢了。
“没什么,你还小,结婚还早,不着急,要慎重考虑,还有,我婚期快到了,近期应该不会出门,你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
说完,她直接离开。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将京惠丢下,一个人离开。
参加婚礼?
京惠应该高兴的,自己的好姐妹找到了一个归宿,虽然这个归宿不靠谱,但是能够成就她这半辈子都在追求的目标。
可是为什么她高兴不起来呢?
也对,结了婚,总归就不一样了。
她以后再也不能朝着白彧君撒娇,再也不能随时随地喊她出来玩。
京惠心里仿佛缺了一块。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一张结婚证,困住的好像不仅仅是白彧君一人,还有她。
白彧君的婚礼定在五月初五,是一个难得的良辰吉日,宜嫁娶。
这一天,阴雨连连的京都难得晴空万里,似乎也在祝贺场上的这对新人。
李贺,也就是白彧君的准丈夫,正不断地在镜子面前整日自己的领结。
京惠评价得不错,他的身材确实有些发福了,再加上西装衬衫设计得偏紧身,愈发衬托他的肚子大。
白彧君穿着鱼尾婚纱,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有了妆容的搭配,宛如神女下凡。
这样一对,任谁来看都会感慨一句可惜。
她安坐如山,侍者却急了。
“白小姐,神父在催了,您和新郎该上台了,不然要错过吉时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积极的新娘。
“再等等。”
白彧君面色冷然,尽管到了现在,依旧没有起身的倾向。
他们的婚礼是在户外的草场,白彧君一眼望过去,邀请的亲朋好友都在,只缺了一人京惠。
她是不准备来了吗?
也是,这样不堪的婚礼,也没必要脏了她的眼睛。
可是不断搜寻的眼神和逐渐绷紧的下颌,依旧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彧君,我们该上台了,有什么顾虑,礼成了再说。”
李贺和白家臭味相投,注定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眼见着即将成婚,前几天对着白彧君唯唯诺诺的他,已经开始挺直了腰板,目含催促。
他是个体面的人,不想在婚礼上闹出什么玩笑。
“听话,彧君!”
本来发现京惠没有来就生气,这男的还一直逼逼赖赖的,把自己当一盘菜。
白彧君冷呵,微微歪了歪头,“前几天下雨,是把你的脑袋一起泡发了?还是觉得天晴了,你又行了,分不清大小王了?别说今天我想晚点上台,就算是我想当场换一个新郎,你猜有几个敢不同意?”
一句话,把原本神情就不好的李贺气得脸色黑中带青,青中带紫。
“彧君,别开玩笑,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往后我们是要好好过日子的,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争执。”
“那咋了?李贺,这婚,是你求着我结的,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咱们还没领结婚证吗?如果要演,那就演得像一点,或许我开心了,你和白家都能好过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