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慧急忙上前,一脸错愕道:
“白女士……您,您怎么……怎么病情这么严重了?”
白紫兰虚弱至极,嘶哑着声音苦笑道:
“我啊……我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感觉,我丈夫在呼喊我了。”
白紫兰以前做门主的时候,和一名手下成婚。
当然,手下是入赘的。
所以女儿白禹曦姓白。
白紫兰和丈夫感情很深,生活上把白紫兰照顾得妥妥帖帖的。白紫兰被蛊毒反噬之后,为了给白紫兰延续生命,更是主动剜取精血给白紫兰炼药。
结果就是,白紫兰的
丈夫武功不高,根本扛不住那样的消耗,竟比白紫兰更先一步离开。
这些年白紫兰非常想念丈夫。
这些天白紫兰更是天天念叨着丈夫的好。
一旁的白禹曦在楼下还能不去想白紫兰的状态,但现在看到白紫兰又是如此说着父亲,立马眼眶就红了,上前安慰着:“妈,您一定会没事儿的,说什么傻话呢。”
白紫兰欣慰地看着白禹曦:“我的身体我知道……女儿,妈可能要去了。”
“妈,我给您请来了陈大师!陈大师的医术很高明的。是现在苗医领域最厉害的大师!”白禹曦连忙把陈天银叫了过来:“陈大师,拜托你了。”
陈天银上前两步,先对白紫兰客气说道:“白女士,能否让我给您看看?”
白紫兰叹息一声,念着是女儿叫来的名医,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天银一番询问和检查之后,想了想,给出了解决方法:
“白女士……您的病情的确很严重。而且体内的脏器已经衰竭了。”
“我可以给您调制几服汤药,喝下去后可以让您减轻一些痛苦和负担,也能让您多……多清醒一些日子。”
“但要想恢复,可能……可能……的确没办法了
。”
其实陈天银一看到白紫兰的状态就已经知道白紫兰没救了。
所谓的多清醒一些日子,也就是多活几天的意思。
白紫兰苦涩点头:“那就有劳陈大师了。”
陈天银很快写了一个方子,递给白禹曦。
白禹曦痛苦地接过方子,知道母亲没救了,心情此刻也是极其压抑。
白禹曦正色道:“那我现在就去拿药。”
陈天银点点头:“好,跟我去医院拿吧。”
白紫兰却忽然说道:“等等……让我……让我看看这方子。”
白禹曦迟疑之下将房子递给白紫兰。
白紫兰拿过来一看,不禁眉头皱紧,将药方放在了床头柜上,摇头道:
“不用麻烦了。这个……这个方子我已经试过许多次了……现在我用了……只会,只会增加我的肾脏负担。”
陈天银脸上有些挂不住,解释道:“白女士,我这药方怎么会增加您的负担?这分明是……”
“行了。陈大师辛苦了……咳咳咳……”
白紫兰有些不悦,说话间剧烈咳嗽了两声,竟然咳出了黑血。
见到这一幕,陆慧和白禹曦脸色都是猛然一变。
然而。
“白女士!”这陈天银却依旧不依不饶,开口劝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