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禾白了高盛一眼,转头拿起竹简继续看,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高盛气得直接夺走她手里的竹简,像拽着小鸡仔似的,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
陆青禾看了一眼他的手,淡漠地看着高盛,高盛被看着有些尴尬,松开手。
表面淡定的陆青禾,内心疯狂翻涌,可恶,怎么就这样被他拎起来了!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怎么可以这样,跟抓什么玩具一样,抓起她!
又打不过他,好气!
“陆青禾!”高盛咬着牙瞪着陆青禾,声音带着些委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陆青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人又闹什么疯病,在这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你为什么要把治疗疫病的办法告诉陆径年,为什么要故意刺伤我,让我昏迷,让我错过最佳时机!”高盛对着陆青禾怒吼。
陆青禾被吼懵了,“我什么时候告诉我爹了,你被刺伤那是因为你自己作死好吗!你昏迷那是你底子不好,你错过最佳时机那是因为你菜。”
陆青禾恶作剧的心一下就上来了,凑上前,挑衅道:“没有人告诉你,菜,就,多,练,吗!”
高盛被气得牙痒痒的,直接上手去掐陆青禾的脖子。
陆青禾一点不再怕的,直接回视他,“掐死我啊,懦夫!”
他卸了力,挫败的松开手。
“真不是你说的?”
“不是我,如果是我,我不会只是让你昏迷,我要让你清醒的看着我爹爹上朝禀报,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机会,让你希望落空。”
陆青禾抚摸着自己被掐疼的脖子,淡淡道。
“那真丝被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那个什么,闲物买卖的市集!”
“真丝被我不是说了吗?就是报复你,拿去还钱了而已。”陆青禾也有些懵,“什么闲物买卖的市集?”
“陆径年那个老匹夫,今天特意提及,说你想了一个法子,把闲置在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卖,促进银钱交易。”
“啊,二手市场啊。”陆青禾恍然。
这件事要从她还在丞相府里说起了。
陆青禾当时从高稚那里回来,想起高稚宫里那些价值连城的摆件,心血来潮去清点她库房里的东西。
发现有很多大件,又没什么用,只能放在库房里积灰,觉得有些可惜。
再加上后来皇帝下旨让她和高盛成婚,又送来了不少的聘礼,她的小库房完全被占满,还得另外拿一间房间来做临时仓库。
她觉得太浪费了,就跟陆径年提议,要把这些东西二手卖出去,估计能卖不少钱。
陆径年说不好实施,不过会想办法来做。
卖高盛碰过的真丝被的时候,陆青禾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能换点钱,顺便恶心恶心高盛而已,没想到错打正着,现在倒是一个助力。
见高盛疑惑,陆青禾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只是说:“那不过是早前在家里跟父亲提出的猜想,没想到父亲现在就要实践了。不过,真丝被那个,我真的只是恶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高盛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很委屈。
在皇宫里,还被颜臻宁和高林敲打了一番,现在再看陆青禾一点都没有谄媚要巴结他,甚至比他还会拿乔的样子,更是憋屈。
但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