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老街，一辆车缓缓在街边停下。

但是车里的一老一少，都没有下车。

而是静静坐在车子里，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出神。

男女老少脸上的喜怒哀乐，都被两人收入眼底。

他们看得很专注，仿佛欣赏人脸上的表情，是一件乐趣似的。

“你看出了什么？”

老者已经收回目光，出声问道——其实说他是老者并不贴切，因为他年纪虽然很大了，但是头发依然漆黑，一根白发都没有。

他没有经过染发，而是自然生长，这就很难能可贵了。

将军行也随之收回视线，笑着说道：“看到了七情六欲，贪、嗔、痴、恨、爱、恶、欲。”

“是啊，相由心生，有了七

情六欲，才能看透本质。”

老者目光落在将军行脸上的伤口上，递来一张洁白的纸巾：“你受伤了。”

将军行没有去接，任由鲜血自己流淌下来。

他脸上却带着淡笑：“让它流着吧，血自己会干，但是仇恨不会。很久以前你就说过我命中注定会有一个敌人，是他吗？”

“你觉得是，那就是。”

老者笑呵呵道：“相就写在脸上，我看过太多人的相了，有鲤鱼跃龙门型的，有雀蟒吞龙型的，也有……天煞孤星型的。”

“那我是哪种？”

将军行来了兴趣。

老者笑着摇头：“道曰，不可说，不可说。”

“当你的徒弟可真是煎熬。”

将军行笑着说道：“道痴

徐阳子。”

将军行笑得很灿烂：“苏城已经没必要待了，他打破了我的脸，我也给他留了一份大礼。道痴门徒，现在他应该已经碰到了。”

……

鱼机子很平静的说完这句话，但是谁都感受到了话语中的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