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项靕说自己没文化,观点不可能获得认可什么的,也都会被当做谦虚。
在小目标和对钱没兴趣都能被追捧的时代,项靕这样的大佬想获得认同并不难。
比如她自己,就准备给项靕一点支持:“没想到项先生您也有这方面的思考,还真是挺让人意外呢,
现在这个社会,大家眼里都只看着利益,拼命想抓住对自己有好处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
能像您这样的太少了,尤其您还是生意人。可能是我的社交圈比较单调吧,至少没见过第二个。
但是咱们的理念并不冲突,出发时候的点存在不同,但只要目标是科学,到达的终点肯定没区别。”
“也许吧,毕竟不到最后,谁也不能确定自己就绝对正确。”项靕半赞同地应了一句,心里越发满意。
邵泽慧的积极反应,让他的计划有了加速发展的趋势,今天的见面也更像一场约会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出发时候目的不同没关系,只要方向没偏差,最终都会是那个结局。
再接下来,其他展厅一个个逛过去,彼此越来越能说到一起,偶尔还能形成默契。
直到一个小时后轮上“生命的奥秘”展厅,邵泽慧才露出几分不那么舒坦的尴尬。
这里边的内容包括人类从蝌蚪到婴儿的全过程,她担心自己会讲不出口。
讲解难度不大,以前也讲解过不知多少次了,但那都是对普通的参观游客。
可现在讲解的对象是项靕,她心里带着某种情绪,就没那么好意思张嘴了。
这个锅,必须甩给传统思想中的糟粕部分,对国人造成的毒害又何止是严重。
本来很正常的一门学科内容,就是能给弄成讲不出的课程,放网上都是星号。
问题是越这么避讳,造成的负面影响就越严重,然后只能采取更避讳的方法。
搞得就像只要大家足够避讳,单科成绩就不会是问题,相关社会问题也就不会出现似的。
可老流氓不会管那些狗屁倒灶,他是提前了解过科技馆展出内容的。
这个展厅可以说是重中之重,承担着把邵泽慧彻底拽进来的关键作用。
邵泽慧害羞,但事情不能不做,好在老流氓有办法:“我对这个展厅的内容也有不同理解,要不接下来换伱当游客?”
问题能够解决,邵泽慧当然是同意的,心头也松了口气:“那我正好听听,项先生您又有什么高论。”
进入展厅,项靕确实有不同见解,从人类繁衍的方式到目的,以及人类存在之于主观和客观上的意义,还有性恶论等多个方面,给出了新鲜的解释。
至于这部分解说的内容,因为不够出版标准,也就只敢小声说说,没办法付诸文字了。
总之,今天这次见面的效果出奇地好,不但打破了一道小小的避讳藩篱,还竖起了保护层。
参观结束后,跟邵泽慧去科技馆休闲区喝了杯饮料,老流氓选择在午饭前告辞离开。
这个离开也是有讲究的,今天如果共进午餐,会给下次的见面设置困难。
而且再两个人相处的最初阶段,越是愉快的接触,就越是要让它短暂一点。
从科技馆出来,先去电视台见蓝琳,吃过午饭又在她休息室不可描述了两个多钟头。
接着继续进入日夜操劳模式,直到隔天下午,唐娇发来APP版面的设计稿。
老流氓看过之后提了几条修改意见,带着四个妞儿再次上了牌桌。
就这么不懈努力着,一直坚持到17号下午李云芳来了,这才又腾出心思来关注正事。
李云芳这次来通阳,可不只是“汇报下老宅子的情况”,还带着老流氓给她安排的工作。
申城第三联合机械的用地有着落了,是一块位于宝山罗泾的三千亩地皮。
项靕对位于两千多里之外的合作伙伴还不能完全放心,专门让李云芳亲自去看了看。
李云芳还专门航拍了视频带过来:“项哥,这块地方还挺干净的,虽然是工业用地,但并没多少要拆迁的建筑。
零星分布的十几家小企业,也都是简易厂房和老旧建筑为主,有两家干脆就是露天经营的生意,几乎不存在麻烦。
不过你让我关注的水道就不太行了,别说三级和四级的,二级河都不像是能有用的样子,只是排水估计都不太行。”
第三联合机械的业务可不只是船用动力,还有电厂用的超大型轮机,试运转肯定离不开水。
项靕对比着卫星地图,把航拍视频看了一遍,李云芳做的还挺细心,很多关键地方还拍了照做比对。
情况的确跟她说的一样,水道想要利用根本不可能。幸亏之前也没办多大希望,否则弄不好还得换地方。
关了电脑,把水妹子抱到腿上:“拍得不错,辛苦你了,必须得有奖励,项哥今天把筹码都输给你好不好?”
“哎呀,项哥你胡说什么呢,给人听到不好的。”李云芳扭着身子轻轻捶他肩膀,话里面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种情况下,老流氓肯定要顺着来一段:“不喜欢吗,那咱们换个别的,但是这个就要等一段时间了。
前阵子我从朋友那儿弄了几块不错的欧珀,准备找人做成吊坠。别人都是只有一块,给你两块怎么样。”
欧珀当然是国庆时候大礼包带的,比起钻石、祖母绿这些价值肯定不如,但顶级货同样不便宜。
项靕也是前段时间琢磨首饰设计才突然想到,应该给培养组之外的妞儿也准备点玩意儿。
到设计师尹慧离开的时候,就又拿出两块黑欧珀和两块火欧珀,都做成相同款式的吊坠。
合作组、收养组的妞儿不能给钻石,其他的珠宝倒是没问题,总不能厚此薄彼得太厉害。
李云芳现在也多少能摸到点项靕的脾气了,偶尔撒娇、耍赖反而会让他更喜欢。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抱着项靕脖子开始起腻:“不行,项哥你耍赖,筹码和吊坠我全要,但你不能表现得太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