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时期的狼狈伤口被自己亲手撕开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司徒兰芳不顾姜月汐错愕的目光,轻轻的耸了耸鼻子: “他是真的聪明。他知道自己的贫穷,也知道我家有些富裕。所以选择和我在一起。我当初为他选择了这个自己不喜欢的专业,现在想来却无可奈何。”
“你可以回去继承父母的公司啊。”姜月汐想起之前,父亲和自己说的话。只要她愿意,父亲的公司就是她的。可是她不喜,他更喜欢肆意浪漫的人生,所以她选择了绘画。
还记得父亲那时摸着自己的头,笑眯眯的说着,还是更像母亲一点。
一想到父亲,眼眶微红。
司徒兰芳注意到这一点,直到现在姜月汐与她产生了共鸣,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是啊。我明明有这么多选择,却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司徒兰芳的眼中闪过悔恨。
“如果我当初没有喜欢他,该多好。”
“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一起了几年,他甚至着手了我父母的公司。在我的努力劝说下,我的父母决定放手。任他为准女婿。”她顿了顿,眼中情绪翻滚。
“呵,他接手的项目越来越大。我的父母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才,逐渐对他放松警惕。”
当然,她自己心里清楚。当时的自己反而乐在其中。
“他有暴躁症,他会打我。我忍着,因为我爱他,我想靠自己治愈他。是不是很蠢?”司徒兰芳觉得明明伤口已经结了痂,为什么撒上盐还是会疼?
“不,陷入爱情的女人罢了。”姜月汐摇摇头,他们都很感性。
“我还是傻乎乎的觉得自己学了心理学,以后成了心理医生。便能治疗他,可是我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我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理念和所学的学术专业究竟是否是对的?”司徒兰芳闭了闭眼,我觉得说话似乎都变得沉重。
“于是我劝他去医院。可是他不想承认自己有焦躁症,所有人面前他都是翩翩公子。只有我知道他发病的时候像个恶魔。”司徒兰芳仍然感觉到被他打的时候的窒息感。
姜月汐感觉到她此刻的难堪和狼狈。
“我不会对外说的。”姜月汐反握住她的手。
司徒兰芳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脸色有些许苍白。
“原来他其实真的不爱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在策划什么。直到我父母开始渐渐放权,他成为公司的最大股东的时候。”
“呵,公司改了姓。我的父母被驱除股东,他可真是年少有为。踩着我父母的心血和我的一生上位。”司徒兰芳使劲闭了闭眼。
“我确实是瞎,分手那天,他说他不爱我,他一天都不爱我。只有我知道他暴躁症,是因为他只有见到我才烦。”一滴泪水,轻轻的划过脸庞。
怎么会如释重负呢?爱了九年的少年啊。
“他说他看不惯我们这些有钱人,他说,难道就是因为我们的施舍,他就该摇尾感激吗?”
“所以,抢你父母的公司?” 姜月汐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