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眼力，这就是鎏金花口盏，清中期的。”摊老板也会忽悠，他这么一说，这人就更膨胀了。

“看到没有，老子需要你帮我鉴宝？赶紧他妈赔钱，老子还要时间损失费！”

沈炼往地上看了一眼被摔碎的东西，差点没笑出声。

“你买这个干嘛？”

“你丫的管得着吗？老子爱买什么买什么，关你屌事！”

“确实不关我屌事，我只是想提醒你，这种冥器少买，小心放家里引邪。”沈炼将地上摔成两半的鸡骨白玉捡起来。

李伯驹也看到了，嘴里泛起嘀咕。

“这玩意儿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行了，你们别瞎勾八跟老子扯淡。这么好看的玉蝉，你们给老子摔坏了，是不是想抵赖？说这是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然后随便赔点？”

这个男人冷笑了一声，从兜里又拿出一根鸡骨白玉。

“告诉你们，这种成色的玉绝逼值钱，我买这个玉蝉，老板送我一根玉棍。老子回去把这玩意儿雕成烟杆，没事儿就叼着。这就跟那些喜欢戴大金链的人一样。就是炫富，就是玩儿！”

说完，他直接将那根玉棍含在了嘴里。

沈炼差点没吐。

“不是哥们，这玩意儿你都敢含嘴里，你是真牛！”

“不就是老物件嘛，脏点就脏点呗，有什么不敢含的。老子小时候还含过鞭炮呢，我骄傲了吗？”小丑面具男子耸了耸肩。

“你这跟吃屎没什么区别啊。”沈炼指着摔碎的玉说道，“这个玉蝉又叫玉口含，是古代那些人死后含在嘴里的。你现在含着的这个叫玉肛门塞，塞死人屁眼里的。”

沈炼明显看到对方愣了一下。

随后没忍住开始干呕起来。

李伯驹狂笑不止，对老板问道，“你跟他说这是棒棒糖玉？”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我也惊呆了呀！”

尼！玛！的！

男子干呕完，恶狠狠地对沈炼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你的行事逻辑，我怎么早说？这种玉塞值不了多少钱，打碎的这个玉蝉顶多3万块，我赔给你，两清！”

“老子花12万买的，你3万就想赔，你跟我玩儿呢！？”男子让小弟给了他一瓶水，猛灌一口来漱口，然后吐了出来。

“玉塞完整的共有九件，也叫九窍玉塞。这种东西是防止尸体腐烂用的，古载玉入九窍，以防尸之不朽。若是帝王和高级贵族，那才有完整的九窍，若低级贵族墓，则没有眼盖。

除非你这一套玉塞有眼盖，否则都无法证明

是帝王或高级贵族所使用的玉塞，那么价格也就一两万，我给你开三万已经算高了。”

听沈炼说得头头是道，男子也有点信了。

他恶狠狠的转过身，看向摊老板。

“你这奸商，老子荔湾老九你都敢惹？你也不打听打听，花地河谁听到我的声音不喊我一声九哥。别说骗我，就是大声跟我讲话的人都没有。”

“鬼市规矩，离摊不认啦。看走眼就下次多注意，找我也没用啦。反倒是你俩，坏了鬼市的规矩。奈何桥上行人多，来往勿视话不说。若语真言戏孟婆，牛头马面把魂捉！”

这摊老板操着当地方言，听得沈炼有点费力。

他后面说的那首打油诗，应该就是鬼市的规矩。

这里的人多，看客不能去帮别人鉴定真伪，若是得罪了摊主，就会被鬼市的打手给捉走。

就在这个摊老板准备叫人时。

咦？

沈炼盯上了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