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你他马坏规矩!输不起是不是!”
“这青铜兽面爵杯我敢赌上我的尊严,绝对是老物件,而且还是西周时期的。”
“无论是纹饰还是包浆,包括铜锈和铸痕,完全没有问题。这么硬的锈蚀,抠都抠不动。”
“西周时期的青铜器入土已三四千年,经过长期腐蚀,铜质已糟朽,因此,真器比同样大小
的新制伪器重量要轻。”
“我店里有个差不多大小的晚清爵杯,明显比这玩意儿重,所以这个爵杯,确定无疑是西周时期的古董!”
周围贺家的掌柜和伙计纷纷叫好。
不明所以的曾家和鞠家人,表情略显遗憾。
如果贺家输口,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好事。
唯有李伯驹,听到郑雪峰的断定,尤其是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直接被逗得笑岔了气。
“老板,你笑什么?”吕丘山站在旁边问道。
“贺家输了,那件爵杯是我昨天跟那个人一起去鬼市挑选的。原本我都以为这是真的,打算花钱买下来。
结果那个人仿佛开天眼一般,看出爵杯内底的阳刻铭文细微的凹凸不平,字边锈斑有破绽。
不得不服啊,他真是鉴宝奇才。虽然不知道师从何门,但背后定有高人指点,说不定他师傅是帝都博物院的泰斗。”
李伯驹觉得自己肯定猜得七七八八,否则没法解释沈炼为何如此年轻,鉴宝的本事已经达到如此程度。
“那我输给帝都博物院泰斗的徒弟,不冤啊。”吕丘山心里好受多了。
若是输给孤门野鹤,那才是真丢人!
“你跟金玉堂那掌柜差不多。”
“有眼力劲……”
“但不
多。”
沈炼说完,让舒沁锋把棉纸和清水拿来。
众人看到他将纸卷成纸筒放入爵杯中,手沾湿水,在里边拍打。
“啧啧,不简单,居然会用棉纸来拓铭文。”
“拓出来也看不出什么吧?”
“若真如郑雪峰刚才所说,我觉得这个爵杯大概率是真的。”
在周围的议论声中,沈炼将拓好铭文的棉纸拿出来,用两只手展开给郑雪峰看。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郑雪峰不屑一顾,背着手慢步走来,肩膀还摇摇晃晃。
“我都能说出这是跟父辛爵一批的爵杯,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上边的铭文?”
当郑雪峰定睛一看,上边的铭文边缘凹凸不平,字边锈蚀的颜色明显是漆调色时。
脸色顿时惨白。
“这……”
“怎么可能……”
沈炼将棉纸丢向人群,那些掌柜的争相捡起来看。
“此人造假手段登峰造极,手法极稳,极细。或许是因为杯身内壁范围窄,操作不便,所以才留下了细微的破绽。”
郑雪峰唾了一口,眉毛逐渐立了起来。
“你知道惹恼贺家的后果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沈炼耸了耸肩,“既然如此,你们的东西我也不要了,直接挂白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