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做好之后,宋璃便已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又让人去将宋榕请到此处,几个人坐了一排钓鱼,看着十分惬意。
而秀儿那边则走小门出去,去小铺子里买了半斤烧酒,又要了个下酒小菜,便将从前交好,如今在后院负责多处扫洒的周婆子,同厨房之中负责烧炭的刘婆子叫了过来,摆好酒菜,同二人叙旧。
那二人都是宋家最底层之人,如今秀儿已成了侯府少夫人的贴身丫头,有头有脸。
见她已发达却还不曾忘了她们,心中自是感动,提起来酒杯,刘婆子便道。
“秀儿如今可是出息了,日后在咱们二小姐身边好好干,啥时候成了嬷嬷,也将我们两个老货给带过去,让咱们尝尝侯府的饭菜是啥滋味。”
周婆子笑话她:“你这老婆子做啥子美梦,卖身契都还在宋家捏着,这时候就想到侯府了,也不怕到时候二小姐嫌你烦人。”
“你看你这人,我不就是说说,你至于上纲上线。”
刘婆子也不生气,叫着二人提起酒杯,三人一起喝了一口,这才开始吃菜。
秀儿笑眯眯的:“两位婶婶从前对我照顾有加,今日咱们二小姐临时决定在家里再住一天,我这才找到机会同两位婶婶叙旧呢。”
她给两个婆子夹菜:“哎,原本还想着多住几天,却不想一不小心撞破了大公子身边那贴身丫头同大姑爷的丑事,若非是咱们二姑爷今日非吵嚷着还要再住一天,只怕早已经将咱们二小姐吓走了。”
刘婆子闻言察觉不对:“什么?大公子身边的那个通房丫头?黄盼盼?那个不是二小姐送过来的,怎么可能同大姑爷扯上关系。”
“怎么不可能。”
秀儿冷笑,低声对二人说道:“我同两位婶婶说,两位婶婶切莫告诉别人才好。”
“你们是不知,那个黄盼盼,不老实的很,都只知她是从二小姐身边出来的,可谁知是先同大公子眉目传情之后,这才不得已给了大公子。”
“就是今日,多大的日子啊,侯府来找三小姐提亲,却不想我们二小姐同三小姐准备去听戏的时候,竟还是在祠堂……”
她像是有些吃醉了酒,说到这边才意识到说多了,赶紧住口:“罢了罢了,这话原本便不该是我多说,两位婶婶便当听了个笑话,切莫再往心里去,若传出去,那大姑爷可无法做人了。”
她似是觉得说的不妥当,又加了一句:“咱们二小姐身边出了个这样的奴婢,也不知应当如何同宋家解释,哎,可怜了大公子这痴情人,当初同这死丫头生气之时竟然绝食也要将人给带过来,现在想想,当真不值。”
刘婆子同周婆子听这话都吓得不敢出声。
大公子的通房丫头同大姑爷有一腿,而今日大姑爷又刚同大小姐生气,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倘若传出去,还不知大小姐要如何闹呢。
周婆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夹菜道:“不说这些吓人的,主子的事咱也不敢多说,来来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菜喝酒,吃菜喝酒。”
秀儿也像如梦初醒一般:“对对对,不说这些,来,咱们碰一杯。”
三人在园子小角落里吃喝好不快活。
宋璃这边也已带着几个丫头满载而归。
今日因有周时晏帮忙,竟足钓了十几条上来。
如今已从厨房之中取来盐巴蘸料,由坚竹同磐石帮忙,在院子里面架起火堆,准备烤鱼。
往那火堆里添了不少木柴,磐石才察觉到身边仿佛少了人。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立刻鬼兮兮的凑到了坚竹面前:“人数不对啊,秀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