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柳氏相似更多,只是柳氏眉眼更柔和一些。
倘若他再白一点,怕此时只会让人当做女子。
“罢了,也的确是殊途同归。”想到那嗅觉比他还要灵敏许多的女子,周时晏眉眼温柔不少。
“那黄盼盼我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她的手法像是北金探子,可朝廷早已将北金的人查的差不多了,这样一个小喽啰怕也是漏网之鱼。”
可这样一条小鱼,北金留下也没用。
且谁知当初是否有害过人性命。
周时晏轻轻点头,示意两个人从地上起来。
“少夫人虽不是军中之人,可也是你们的主子,日后只要是它提及之事,同我汇报一声动向便可,不必以主帅是否准许那套标榜。”
倘若想用一用丈夫的人,还需要丈夫点头,那这妻子做了还不如不做。
更何况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别说是想要用坚竹磐石,就是用他,他也心甘情愿。
“去查吧,届时查到了什么,先同我禀报再去告诉少夫人。”
“是。”
那二人答应一声便退下。
周时晏则在这小屋之中将自己收拾妥当,确认今日已无事,这才穿好衣服出去寻宋璃。
却不想刚到了院子门口,便听见宋璃在屋中仿佛有些生气。
“吴管事,我还记得当初仿佛因这些东西的价格,我便已查过一次你的账。”
“如今别院修缮之事落在你的肩上,你总应对得起我与夫人对你的信任,可你如今应该给我个理由,什么样的院墙需要用二钱银子一块的青砖?”
宋璃当真是动了气。
它直接将账本甩在吴管事面前。
当初将几个管事与采买叫过来,便是想要告诉他们,不是不能捞,但不能太过分。
她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自也让这些人有油可捞,且还是暴露在主家眼底的清油,才能够让他们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办事。
可却不曾想这吴管事是个老滑头,看着自己前一阵不在,是柳氏这老主母盯着修缮之事,便从这里打了歪主意。
仅仅修缮一面院墙就需要二百两银子?
哪怕算上人工也就一半不到。
吴管事也不曾想少夫人居然只在娘家住了几日便回来,更不曾想侯夫人还会将这看了一半的差事再次交给这位新主母,当下跪在地上便慌了神。
他汗如雨下,擦着汗水还想找借口。
“少夫人,这,这或许是合作惯了的砖窑蒙骗我,我确实是以如此价格购买的砖石,因太过信任便没有打听其他……”
可宋璃已看透吴管事的虚伪,直接抬手:“你不必同我解释,只需告诉我那砖窑的名字,我让我手下之人去查一查,他们究竟是如何诓骗你的。”
她张口将镇纸叫进来:“去带着吴管事和采买的账本,去那砖窑一起看看,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谁家砖窑竟如此黑心!”
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
吴管事瞬间腿软,不停的冲宋璃磕头:“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