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那些话,绝对是一下子捏住了整个杆子帮的软肋和痛脚。
“撕破脸?”
“哥们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搞笑啊,我两备下重礼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登门拜访戴老大!”
“你们这些做手下的把客人拒之门外也就算了,还出言羞辱!”
“不是你们让李少爷回家去跟他老爷子哭鼻子的?”
“这简单啊,现在我们就可以
回去跟李观海老爷子知会一声,保证从明天开始,李观海老爷子就带着警备队常驻在你们南港码头!”
我咧嘴冷冷一笑,向前踏出一步,继续扯虎皮做大旗,这会李天成那家伙也反应了过来,知道我这是打算来一次逼宫了。
“说的没错,特娘的不是让老子回家跟老头哭鼻子嘛!”
“成啊,现在老子就回去跟老头哭鼻子去了!”
“我家老头脾气火爆,我想你们也知道,另外不怕告诉你们,我家老头除了脾气火爆,还护犊子!”
这一下子我和李天成一唱一和,步步紧逼,刚刚还态度强硬,出言羞辱李天成和我的那些杆子帮的帮众彻底没辙了。
他们之所以敢出言羞辱李天成,那是料定李天成这么大一个老爷们,不可能真的和李观海哭鼻子去,可现在我们一耍无赖,他们反而是自己把自己给退火坑里了。
“对了,在给你们提个醒啊!”
“要是回头李观海老爷子知道这事儿,真带人常驻到你们南港码头,你们觉得你们戴老大,是能去找李观海老爷子算账,还是去找这位爱哭鼻子的李少爷算账?”
我满脸玩味的看着那几个杆子帮的帮众,一句话故意
没说破,绝对算是一下子把那几个家伙的心理防线给突破了。
这世上最吓人的,可不是什么牛鬼蛇神,而是人自己的想象。
不过我那话也没说错,要是回头李观海真带人到这南港码头来,那戴老大绝对不可能为这事儿和李观海彻底撕破脸,也不可能去找李天成麻烦,至于这黑锅最后谁背,那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行了几位爷们,咱也别浪费口舌了!”
“既然我们备下重礼如此恭敬客气的登门拜访都得受一肚子气,那只能打道回府了!”
“对,回家哭鼻子去!”
李天成也很配合的喊了一声,说完我两转身便作势要走。
可其实在转过身的时候,我两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里头全都是冷汗,甭提多忐忑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就算李观海再怎么护犊子,也不太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情,就真的和杆子帮彻底闹僵。
因为整个南港码头可不单单是杆子帮在靠此吃饭,还有数以千计的劳力和车夫,真要是闹得南港码头没生意了,这惠城都得乱。
所以其实那会我就是在赌,赌杆子帮也不敢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儿,去承担被李观海迁怒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