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是一种击打致死的死刑执行方式。
通俗来讲,就是被埋入沙土中,再用乱石砸死。
行刑时,把腰以下部位埋入沙土中,施刑者向受刑者反复扔石块。
行刑用的石块经专门挑选,以保证让受刑者痛苦地死去。
河滩上的石堆多不胜数,那些石块的,又或是像乐棠这样的孩子。
这里的石堆已经太多,多到再也容不下一座新的石堆。
既然今夜他们出现在这里,那么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片石滩再多一堆名叫‘乐棠’的石堆来。
“谁再敢扔石头,我就杀了谁不信,可以试试”孙典史将腰间的两把斧头牢牢的握在手中,他的眼神坚定。一改平日里憨厚的模样,倒像是个路见不平的英雄。
执行‘石刑’的村民,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棱角分明的石块,准备随时朝着乐棠扔过去。
孙典史和郁青然手中拿着武器,与村民僵持不下。
一时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扔出石块或是提剑伤人。只怕要陷入混战到时候,非死即伤!
就在事态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老村长被搀扶着走到了跟前来。
看到夏司言一行先是一愣,再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县令大人如此执拗,老朽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这乐棠一事,与诸位并无关系。还请大家让开,不让我等为难!”
季霖听到老村长这样说,胸中一阵憋闷反胃,差点就要吐出来。
她弓着身子干呕了两声,不一会儿猛地抬头怒声骂道“老村长,您已然是耄耋之年的垂髯老者,自古长者为尊,我们自然是尊敬您的。哪怕您将我们扔进蛇巢,可到底并未真正的伤到我们。无论您是何用意,我们也可以不必再深究。
可如今,您站在这里,与这些滥用私刑的村民们站在一起。赞成他们对一个孩子实施这样的酷刑,你良心何在啊?”
“哈哈哈哈”老村长拄着拐杖笑得直不起身子来,用着苍老的声音说道“良心?是整个雾雨村最不需要的东西。”
“那你们需要的是什么?”季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怒。
老村长依旧用他那略显苍老的声音所到“无人踏足,亦无人离开。”
“所以,雾雨村到底藏藏了什么?”夏司言警惕的看着那些手拿石块的村民。
“无论是什么,你们都不可能活着离开。”
站在老村长身后的中年人缓缓说道,他的话仿佛更像是村民们的精神领袖一样,让村民们为之一振。
那中年人接过一位村民手中的石块,用力朝着护住乐棠的夏司言而去。
一块石头尚未落地,周围村民手中的石块便已经朝着他们扔了过去。
郁青然他们每个人都被石块砸中,头破血流。
那些棱角分明的石块在飞向他们的时候,像是一把带着锋刃的尖刀,狠狠的扎入皮肤一瞬间将整块皮肉掀起,然后重击血肉
被砸中的人,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身上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那些带着鲜血的石块落在地上。
石块相互撞击,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哐啷’声来。
一块接着一块的石头堆积起来,最后变成一座座小小的‘石山’。
夏司言顾不上正在被投掷石块的自己,他用手快速的将埋入泥沙中的乐棠给刨了出来,抱紧他慌乱的找着出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依旧是这般畜生行径”
米麻苏怀中捧着一大束的曼珠沙华,赤着脚款款而来。
“曼珠沙华?”那个中年男人似乎并不认识米麻苏,只是惧怕着她怀中的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