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请您不要与外子一般见识。妾身因病甚少出门,就是来了店中也只是在此坐坐。不曾想,今日却扰了大人的兴致。”那女子莲步款款的从幔帐后走了出来。
夏司言爽朗笑道“手下鲁莽这才惊扰到了夫人,还请夫人莫要怪罪才是。”
那女子微微欠身,虽然戴着轻纱也遮不住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季霖见她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样子,上前关切道“不知夫人是什么病?”
女子先是一怔,随即解释道“妾身自幼体弱,常年服药导致一身的药味,我不喜欢所以,才焚如此浓烈的香料。”
“夫人以轻纱覆面,又是为何?”楚南直愣愣的问道。
夏司言喝道“不可无礼。”
“无碍”女子说着话,便将轻纱揭开。露出一张苍白而浓妆的脸来,美则美矣,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的美感。
“妾身貌若无盐,吓到各位了。”说完便又重新将面纱戴上。
季霖突然觉得有些抱歉,带着些许愧疚说道“夫人实在美丽,只是少了些许气色。”
“多谢姑娘,只是久病之人哪里能有什么好的气色呢?用些胭脂也只是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憔悴罢了。”
赵夫人低着眉眼说话,多说几句便要喘不上气来,侍女赶忙扶住回到幔帐内。
夏司言让郁青然给赵老板赔不是,郁青然也乖乖照办,一场闹剧总算是收了场。
回到厢房,满桌佳肴,还有那道‘白桃樱花’。
“老板吩咐了,这一桌权当给县令大人赔不是,还请各位笑纳。”说话的是一早在大堂招呼他们的那名店小二,好不容易等到他来,夏司言怎么会轻易放他离开呢?
“每日点这九重樱花的顾客,多吗?”
“这冰冻的樱花是稀罕物,哪有那么多的客人点。向平镇的富贵乡绅就那么些,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位。”
季霖悠悠然开口道“那你的印象中,可有女子点这道饮品?”
店小二想了想,回答道“常来的倒是有几位小姐,只是大人问这可是与那‘剥皮案’有关?”
那店小二看向夏司言的眼神亮晶晶的,一副笃定的样子。
众人对视一眼,却都又默不作声。只有季霖干笑道“我就是好奇,这么雅致的饮品,都是些什么人会点?”
店小二有些失落,撇撇嘴,道“是挺雅致的,却也是足够的贵,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可喝不起。”
“这向平镇上竟然还有这么雅致的姑娘,我倒是真想认识一下呢!”季霖故意岔开话题。
那店小二拿着托盘挡住脸,笑了笑,说“那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为何?”
“平日里喜欢来咱们店里喝这道‘白桃樱花’的小姐就那么两三位,好巧不巧其中有两位现如今都不在镇上。”
季霖闻言立即挺直了背脊,微笑着打探道“看小哥这神情,您可是知道些什么?”季霖语气有些撒娇的说道“给我们说说嘛”
那店小二平日里见惯了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人,冷不丁来了个跟自己轻声细语说话的姑娘,心里一高兴便什么都往外说了
“那三位小姐,分别是刘府的大小姐,刘芮儿。李府小姐,李清莱。以及陆家的三小姐,陆璐。
这李府的小姐,这几日也如同往常一般来咱们花馔楼。那陆府的三小姐,听说是与好友相邀出门游玩,至今未归。至于那位刘府的大小姐”店小二的话未说完,便抿着嘴笑了起来。
季霖见他光是发笑却不继续说下去,一下子着急起来“她怎么了?”
“她啊跟着个野男人私奔,跑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