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上前,将浑身止不住发抖的陆夫人揽入自己的怀中。
她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能抚慰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破碎的心。她只是本能的抱紧她,以一个孩子的身份。
陆老爷还没能说出话来,另一名冲到镇长跟前的妇人便急吼吼的说道“到底是什么人敢往我家送这样的信?”她高举着一张信纸,怒气冲冲的看向夏司言,问道“你就是县令大人?”
夏司言微微点头,警惕道“本官青安县县令,夏司言。”
“我问你,是你让人到我家送这信的吗?”说着话便将那信欻的一下扔到了夏司言的脸上。
“你谁啊?竟然敢对大人无礼?”郁青然提着剑就要冲上去,却被夏司言勾住腰带猛地一下给拉了回来。
“陆老爷,请问你们也是收到了这样的信吗?”
“是”那陆老爷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的信纸来。
从两份信件中可以看出来,相同的纸,相同的笔迹,相同的语术。这些无一不是在告诉着夏司言,都是同一人所为。
那信上所书‘贵府千金遭人剥皮,陈尸衙门,从速认领。’
“你们衙门就是这样做事的吗?之前派人上门问询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说过了。我家芮儿早已与人私奔,根本不在向平镇,又怎么会”刘夫人突然停顿下来,像是猛然清醒却又立刻否定了自己刚才想法,笃定的说道“官府,就可以随意造谣吗?”
夏司言见她情绪激动,也不与她争辩。倒是站在一旁的一对稍显年轻的夫妇引起了他的注意,上前询问道“二位来衙门是?”
“夏大人,是这样的我们我们的女儿她叫蓝颜静,今年刚满十二”
听到这里,夏司言的身体不由的怔了一下,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她昨日清晨带着丫鬟出门,说是要去慈云庵斋戒祈福,原本定好了今日一早便回府,结果左等右等都没见她回家,便差人去庵里寻她。结果结果庵里的姑子说她昨日根本就没有到庵里去,我心想着怕是要出事,便到衙门来报案”
“静儿是因为我才去慈云庵的”蓝夫人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一脸惨白的说道“入夏后我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整天的吃着药也不见大好,病情总是反复。女儿听说慈云庵很灵,便非要带着丫鬟去为我祈福我就该拦着她的我为什么不拦着她,为什么”蓝夫人自责的猛捶着胸口,那张惨白的脸因为情绪激动反倒泛起一丝粉色。
夏司言叹口气,说道“蓝老爷,麻烦你和夫人先去登记报案,季霖你带二位过去。楚南,带陆老爷夫妇到后堂去,你先给他们讲讲陆璐的情况。”
“还是我来说吧!”镇长拍拍陆老爷的肩膀,带着夫妇二人往后堂去了。
刘夫人见众人离开,至于县令大人,好像对信件一事也是一副冷漠的样子,转过身拉着丈夫就要走。
夏司言不疾不徐的说出一句“贵府千金可是肝脏有疾?”
刘氏夫妇立刻停下脚步,神色慌张的向县令大人走了过去,道“夏大人,您此言,何意?”
“的确,我们除了尸体本身以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可以佐证被害者身份的信息。楚南,你来说。”
“是”楚南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我们在第一名被害者的身上发现,她患有严重的肝病,但是因为长期吃药,所以病情一直控制得很好。根据被害者的骨骼发育判断,她的年龄在十八岁左右。身高五尺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