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霖只说那个姑娘,死得可怜!”
“姑娘?”郁青然脑袋都懵了,追问道“什么姑娘?我们从进了这宁远乡开始,活人都没遇到几个,哪里来的什么姑娘?”
楚南走上前去,小声说道“就是刚才住进来的那口黑漆棺材啊!”
郁青然想了想,说“就是正在吃饭的那个?”
“不是”楚南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了,连忙说道“就是后来一群人,披麻戴孝的。你忘了?”
郁青然恍然大悟,道“这么说,那棺材里面的是个姑娘?”
“应该是吧~”
“年轻姑娘?”郁青然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说道“不对吧!这年轻姑娘死了,怎么一群中年男人给她披麻戴孝呢?这于礼不合吧?”
夏司言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季霖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
楚南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躺在床上的季霖便睁开了眼。
事实上,因为季霖的哀嚎,其实客栈内的住客基本上都清醒了过来。只是大家都秉承着‘听人劝,吃饱饭’这一准绳,各自都紧紧的关上门,谁都不愿意出去。
毕竟,在宁远乡这样的地方,与己无关的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但是,每个房间里的人都竖着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会儿,那口棺材里躺着个年轻姑娘的事,就已经传到好些人的耳朵里了。尤其是那群,为那女子披麻戴孝的那些中年男人们,毕竟他们住的一个房间就紧挨着季霖和楚南的房间。
都不用扒着门缝去听,只需要将耳朵贴在墙上,那么隔壁发生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可是,就在他们听得正关键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老大,那个女娃娃怎么会知道那棺材里是个姑娘呢?”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为首的男子听见楚南的那些话之后,心里便开始盘算起来了“这群不知死活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那就别怪老子下手无情了。”
“老大,他们几个一看就是外乡人,不可能知道咱们的事。说不准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咱们是不是也别太在意了?”
那为首的男人将手一挥,说道“去叫上所有的兄弟过来”
“大哥,您是想?”
“这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啊!”
那人的手下有些为难,想要再劝说两句,结果却是被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
再看夏司言四人,躺在床上的季霖一直在冒着冷汗,嘴里呓语不断。楚南坐在床边,手拉着季霖的手,一脸的担忧。
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季霖的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门外的危险正在靠近。
那群中年男人,个个手中握着把匕首,悄咪咪的就摸到了季霖的房门外。
只等那为首那男子的一声令下,这七八人就冲进去。
可惜那男子还来不及下令,就听到季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张老大,怎么杀我一次不够,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季霖的眼睛陡然睁开,目光呆滞,眼眶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