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蕙蕙,桑榆县人氏,十六岁时嫁给蛟龙镇陈以风为妻。两人婚后恩爱非常,共育有两个孩子,大儿子陈青山,小儿子陈远山。
可是她的丈夫,却在小儿子不满三周岁的时候,因病而逝。
而余蕙蕙又在其夫病逝后不久,便传出了与人通奸的传闻。
之后她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蛟龙镇,从此再无消息。”
季霖眉头微皱,继续道“户籍上记载余蕙蕙离开的时候是二十四岁,这与县志上记载‘木箱藏尸案’的死者年龄一致,而且死者也有过生育经历。由此看来,木箱中的尸体应该就是余蕙蕙。”
“户籍记载她带着孩子离开了,那她又为何会死在木箱中呢?”郁青然疑惑道“还有,她的那两个孩子呢?难道这几起凶案都她的孩子回来复仇吗?”
“齐镇长,您是在蛟龙镇出生的,听说过陈以风这个人吗?”夏司言目光炯炯的看向镇长。
“我虽然是蛟龙镇人氏,但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和父母一同去了外地,再回来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情了。我回来当上镇长的时候,陈以风已经去世好几年了。”突然间,镇长好像想什么,立刻说道“大人,我知道一个人,或许他知道。”
一刻钟后,堂中来了一位耄耋老者。只见他银白的头发整齐的束成一个发髻,带着一枚木簪,拄着拐杖向夏司言行礼“老朽陈安,见过县令大人。”
“老先生,烦您漏夜前来是为了向您打听一些事情。”
“大人不必客气,刚才齐镇长已经告知老朽。”陈安的声音像是风中残烛,他拄着拐杖顿了顿,开口说道“陈以风是蛟龙镇福来酒楼的少东家,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陈无风,就是福来酒楼现在的东家。
陈老爷在世的时候就偏爱小儿子,临终前便将福来酒楼交到了小儿子陈以风的手里。”
“那陈氏兄弟二人的感情如何?有因为酒楼继承权的问题而争执过吗?”
陈安先是长叹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大公子人品贵重,又讨人喜欢,看见谁都是笑脸相迎,和小公子也是兄友弟恭。
只是陈老爷不喜欢他,说他为人阴郁,城府太深。
大公子知道老爷更喜欢小公子,也没有因此而记恨。有时老爷为了小公子而责罚大公子,他不仅不怨恨反而宽慰起弟弟来。
后来酒楼交给少东家之后,他也是忙前忙后,从来没有因为老爷将继承权给了小公子而抱怨过。就连少东家病重,也是大公子千辛万苦的为他寻来大夫,只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治好。”陈安神情忧伤的摇了摇头。
“刚才本官听您称陈以风为少东家,您和他们很熟悉?”夏司言问道。
“熟老朽年轻的时候就跟着陈老爷,后来又跟着少东家。如今,大公子见我已是老朽,便让我住在酒楼的后院,养老。”
季霖忍不住上前,问道“老先生,那陈以风和夫人感情如何?”
听到这里,陈安不禁伤感起来,一双老眼噙着泪,说道“好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情深不寿。”
“既然两人感情如此深厚,那后来又为何会传出陈夫人与人通奸这样的谣言来呢?”季霖眼神警觉的追问道。
“这”陈安支支吾吾的,像是说不出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