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蕙蕙恶狠狠的瞪了郁青然一眼,然后看似平静的说道“我的孩子?他们早在我死之前,便被陈无风那个畜牲命人打晕之后,绑上巨石沉入河道”
“你说什么?”季霖惊讶道,她之前看到吴冬关于余蕙蕙的记忆中并没有陈无风啊!
“陈夫人,您能先将他们二人的魂魄放开吗?晚辈有些要紧的问题要问他们,您应该也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吧?”季霖言辞恳切,许诺道“若他们二人的鬼魂敢跑,即便您不追究,晚辈也不会放过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季霖的眼睛闪过一道麴尘色的光。
终于,余蕙蕙将二人放开,让他们诚实回答。
吴冬的鬼魂扒着木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他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和祁衫还有余富,原本只是在街头上混日子,干些小偷小摸,欺软拍硬的行当。
有一天,余富找到我们二人,说有笔大生意。若是做成了,便有几百两银子,到那时我们就再也不用在街头上混日子了。
当时我们也问了究竟是什么事,可余富不但没有说还将我骂了一顿。”
祁衫接着说道“等到了约定的日子,我们俩和余富一块儿乘船到了渡头,接上她们母子三人便来了这片荒地。
我发誓,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余富那个禽兽竟然
他先是将两个孩子打晕,然后在他们身上绑上石头,再扔入河道。那最小的一个,还不满三岁啊”祁衫和吴冬哀嚎着,像是心中万分难过。
“你们可真能装啊成了鬼,便要名副其实的‘鬼话连篇’了是吗?”余蕙蕙嘲讽着,脸上血泪却再次落了下来。“那日,不就是你们二人将我拦住,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被扔入河道的吗?不就是你们二人将我强行锁进这口木箱的吗?怎么还哭起来了?
我记得那日,你们三人明明笑得很开心啊拿着陈无风给的银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啊”
季霖有些疑惑,因为她由始至终都没有在吴冬二人的记忆中看到过陈无风“陈夫人,您确定是陈无风勾结了他们吗?”
“我们不知道给钱的人是谁,一直都是余富在跟那人联系,我们我们真的只是只是助纣为虐最该死的人是余富啊”祁衫哀嚎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有多大冤屈一样。
“闭嘴吧你们俩。”郁青然忍不住吼道。
余蕙蕙继续说道“没错,他们杀我儿的时候陈无风那个禽兽没有出现过,可是船是他安排的,若说他是无辜的,你们信吗?
何况我被人侮辱,被迫离家不也是他找人干的好事吗?”
夏司言追问道“当时陈以风已经死了,他为何还要对你下手?”
“因为我发现,以风不是因病而逝,是他陈无风长期给我夫君下毒,以至于药石无灵他怕我将此事说出,便先毁我名节,无论我说什么别人都只会认为是我在恶意攀咬。直到他假惺惺的送我们离开是我的错,以为他拿到了酒楼就不会再对我们孤儿寡母下手,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的两个孩子。”余蕙蕙的哀戚令人心惊,季霖和楚南不禁流下眼泪来。
“大人,这边有发现”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就在这时吴冬和祁衫的魂魄趁机逃离,还没跑多远就被余蕙蕙的长发化作长剑,刺穿了胸膛。
最后,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