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老板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县令大人会这样说,从花馔楼到乡署这一路上他想得都是如何向夏司言解释,如何将自己与魏老爷的死撇清关系。
毕竟那魏老爷死前,他的夫人还带着他到花馔楼来闹过事。而且,魏老爷也确实是在他那里买了药,虽然不清楚魏老爷的死是不是跟那个药丸有关,但是他的夫人一直追着自己拼命,如今在外人眼里恐怕自己都快成杀人凶手了。还有那‘镇魂丸’的生意,往后怕是不好做了。
原本自己已经做好了会被责问的心理准备,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县令大人居然直截了当的说是个误会。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传入王老板耳中,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夏司言。
这一刻,王老板心中的紧张情绪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在椅子上。他暗自庆幸,看来自己在县令那里已经从凶手之列被排除在外了。
正当他心中稍安,甚至有些雀跃的时候,突然想到‘既然说与我无关,那又为何要将我请来这乡署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这寒冬腊月里被人从头顶浇下一盆凉水,那股凉意瞬间穿透了他的骨髓,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整个身体也在这一刻紧绷起来,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回自己的心脏一般。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王老板似乎已经猜到这位县令大人要问自己什么问题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希望县令请他前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然而,内心深处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县令对视,生怕对方看穿他内心的恐慌和焦虑。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即将被审判的罪犯,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县令,则成了决定他生死的法官,让他感到无比的紧张和恐惧。
夏司言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注视着那位王老板,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他看向王老板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仿佛能穿透对方的内心一般,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此时的王老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整个场面显得十分尴尬和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夏司言就这样盯着王老板看,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他注意到王老板的脸上不断变幻出各种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接着是恐惧,最后是绝望。
在这个过程中,夏司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冷静地观察着王老板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王老板做出选择。而对于王老板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噩梦。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与这件事没了关系,但现在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另一个困境。可是当他面对夏司言犀利的目光时,他感到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王老板,你怎么了?为何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呢?”夏司言关切的说着,然后话题一转,道“本官今日请你前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那‘镇魂丸’不知王老板是从何处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