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颜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不能轻易改变的事情,没有十分的把握是不会去做的。
傅雪拥最是沉不住气,很快就找人弄了哑药,趁春归不注意的时候,将药弄了进去,这药毒性极强,只需一点,便能让人失声。
傅雪拥怕出了差错,特意去了西院盯着傅朝颜,见她把药喝了下去,嘴角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
“三姐姐,我突然有些乏了,便不再这打扰了。”
傅雪拥临走之前特意看了眼放在食案的药碗。
待傅雪拥一走,春归立马装不下去了,哼了一声:“娘子,五娘也太恶毒了,她竟然敢下药给你,我们得让郎主为你做主!”
下哑药这事傅朝颜提前就知道了,于是就来了个将计就计,当然她也不会让傅雪拥好过,特意往她平时喝的茶放了泻药。
其实她很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让她这么做。
“你觉得爹爹有多疼爱我?我说了,他便会信吗?”
傅朝颜一连串向春归抛出两个问题,她这个父亲,虽然与他相处甚少。
但傅朝颜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还很恋爱脑,简直没眼看。
“娘子,你是郎主的嫡女,郎主怎会不信?”春归不解。
傅雪拥心情愉悦的回到屋,玉瓶一边帮她斟茶一边拍着马屁。
“恭喜五娘,心想事成,不出今晚三娘失声一事便会传遍整个京城,到那时即便霍家不退婚,郎主为顾及傅家颜面也会退。”
傅雪拥接过茶喝了一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后半夜,傅雪拥突然感到小腹一阵疼痛,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连忙叫玉瓶扶她去茅厕。
俗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最后傅雪拥整个人被折磨的都快虚脱了,她躺在床上,手捂着肚子,责骂玉瓶:“贱婢,你到底在茶里给我放了什么东西!”
玉瓶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五娘,不是婢做的,婢怎么会给娘子下药呢,求五娘明察。”
傅雪拥也是被疼昏了头,玉瓶是她的贴身婢子,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既然不是她那么就是院子的奴仆……还有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傅雪拥下意识地否认,只是一旦冒出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她不放心唤了一个婢子,让她去看看傅朝颜是不是真的哑了,据她喝下那碗药也快有四个时辰,药效应该生效了。
婢子把西院的情况一说,傅雪拥当场气得打碎了屋内好几个花瓶。
该死的,那贱人竟然没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她提前发现了,回想起刚才傅朝颜喝药的神情,并无奇怪之处,莫非是她装的。
傅雪拥当下觉得不妥,翌日清晨动身去了小娘那里。
朱氏得知她将事情给办砸了,气得责骂了傅雪拥几句。
“小娘,我明明亲眼看见她喝下去的,不知道怎么会就这样。”傅雪拥一脸委屈,眼眶还含着泪,似乎只要朱氏再多说一句,她就要哭出声来。
朱氏看不得女儿哭哭啼啼地样子,嫌弃地道:“整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随后,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先回去,至于傅三娘那边,再找时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