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川,我累了,先回去了。”霍珏简直听不下去了,起身便要离开。
魏渊急了,拿图册的那只手挡在他身前,不让他走,“谨之,今日这图册你必须收下。”
他都是为了他好啊!
想当初,他就是没看仔细,大婚当晚在媳妇面前露怯,从那以后,他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
“我不需要。”霍珏有点不耐烦。
“你怎么不需要了?据我所知,你身边无通房丫头,也不曾眠花宿柳,这风月之道你如何懂得?”
魏渊还是觉得他在逃避,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有啥好避讳的,男人都好色,怎么到了霍珏这儿就跟个和尚似的,四大皆空。
“你婚前也不和我一样?”霍珏反问。
魏渊被问得脸红,结巴道:“我那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霍珏拿起折扇,将图册挡开,“我也一样。”
魏渊:……
到岔路口时,魏渊还是不依不饶将图册塞进他怀里,并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圣人言:先有阴阳调和才有人间繁华,男女之间,只要你情我愿,风月之事并不可耻。”
霍珏掀起眼皮看他,“你懂的还挺多?”
魏渊嘿嘿一笑,“不是我懂得多,是你迂腐了。”
霍珏:……
夸他两句他还踹上了?
“回去好生琢磨,不必谢我。”
霍珏看着手里的图册,头疼,待会儿打算烧了。
古人的成亲礼也叫作“昏礼”。
太阳落山时,橘红色的晚霞浮在天边,梦幻般的颜色,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傅朝颜穿戴好婚服,坐在铜镜前,任由婢子们在她脸上捣腾。
“三娘生的俏丽,我看这些胭脂用在你的脸上都失了几分颜色。”
说话的是她的表姐,陈二娘,原身与她的关系还不错,对于她的夸奖,傅朝颜只能装作害羞的样子,并未多搭话。
婢子刚为她贴上花钿,门外便传来霍珏吟诗的声音。
今宵织女降人间,对镜匀妆计已闲;
自有夭桃花菡面,不须脂粉污容颜。
两心他自早心知,一过遮阑故作迟;
更转只愁奔月兔,情来不要画峨眉。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
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紧跟着又传来几个壮汉呐喊助威的声音。
“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异口同声,好生热闹。
傅朝颜在里面听着都懵了,这是什么操作?古人都这么生猛?
陈四娘和几个姑嫂在一旁笑着打趣。
“新妹婿饱读诗书,这个自是难不住他,三娘,你可得稳住了。”
傅朝颜心想古人真会玩,面上却腼腆笑着,“三娘晓得了。”
又经过一系列繁琐仪式,傅朝颜终于到了夫家,团扇移开,她清丽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眼前,让人眼前一亮。
傅朝颜有点累了,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对上霍珏的眼神,傅朝颜突然有些恍惚,她怎么从霍珏眼中看到了温柔。
礼成后,入洞房。
傅朝颜在婢子的搀扶下,摸黑坐在床上,突地屁股好像被什么铬到了,手往下一摸,摸到了一个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