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下,正常人不应该问一声,“你怎么了?”
“是我唐突了。”傅朝颜与他拉开距离,挣脱他的怀抱。
霍珏深看她一眼,眼里墨色浓重,抿唇,终是没说什么,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霍珏像往日那样沐浴,等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
傅朝颜便同往日那样替他擦发。
“朝颜,今日都做了什么事?”霍珏也像以往那样,问她一日都做了什么。
这样看似平常的话语,在霍珏心里却是不可多得安宁。
是幸福的,感到愉悦的。
而今日却有些不同了。
傅朝颜擦发的手一顿,心里不由紧张起来,拿起梳子想要为他梳发,却又放下,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夫君,今日衙门可出什么新案子?”
霍珏只轻飘飘的看她一眼,那一眼便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
“你是想与我说今日你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事?”霍珏说的很直白。
傅朝颜惊讶,“你怎么知晓?”
霍珏嘴角露出笑意,按住她的手,“是你太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傅朝颜被怼得哑口无言,直接说她蠢得了。
既然话已挑明,傅朝颜本也没想瞒着他,便一字不差的把今日撞见的事,说了出来。
最后,傅朝颜忍不住抱怨一句,“只可惜我的香包不见了,那里面还有阿娘给我求的护身符,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傅朝颜越想越不安心,最近她这么倒霉,护身符没了,她该不会往后越来越倒霉吧。
她最近是不是水逆?
“今日死的人是大理寺主簿,你说要是香包在他的身上找到,你会是什么下场?”他突然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还没等傅朝颜回答,便又说,“我想,一来被当做凶手杀掉,二来被人怀疑你与他私下有染,不但霍傅两家百年清誉受损,你还会被置以家规而死。”
毫无疑问,傅朝颜当场吓得坐立难安,强作镇定为自己辩驳。
“你莫要吓唬我,那人死于刀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杀得了一堂堂七尺男儿?”
霍珏眼眸锐利,翻脸比翻书还快,语气越来越严肃。
“倘若她不是死于刀下,而是死于暗器呢?”
他直接从袖中拿出了傅朝颜今日掉的香包。
“这香包怎么会在你这里?”傅朝颜拿过来一看,摸到什么后,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除了有她的护身符,还有几枚银针。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傅朝颜心想。
“我没杀他,这些银针也不是我的!”傅朝颜无力的解释。
刚才霍珏那么严肃,肯定是不信自己的。
傅朝颜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倔强地看着他,“夫君,你信与否?”
霍珏从她手里拿过香包,将里面的银针拿了出来,起身拿了自己的佩剑,杀气腾地一下泄露。
他走的每一步,包括看她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人。
傅朝颜一看这架势,吓得立马跳了起来,连忙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你……你想作甚?”
霍珏没看她,握住剑柄,按下暗扣,将桌上的银针放了进去,然后又将剑收了起来。
每一个动作,不紧不慢,优雅中带着极致的病态。
傅朝颜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被霍珏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