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安抚好傅朝颜的情绪,让春归带她上马车歇息,傅朝颜不肯,拽着霍珏的袖子,不说话。
霍珏没坚持,反握住她的手,扫了眼倒在地上的死人,声音冷的犹如那冬日的寒冰,“挖个坑,埋了。”
卫然走上前来,告诉霍珏,“主子,押着的那个死了。”
“埋了。”还是简单两个字。
“落网之鱼可逃出去了?”霍珏漫不经心地又问了句。
卫然嘿嘿一笑,“按你的吩咐,那人没有起疑。”
霍珏嘴角微扬起,“嗯,我晓得了,你退下吧。”
霍珏带着傅朝颜上了马车,傅朝颜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她戳了戳霍珏的手臂,“卫然说的那个押着的人死了,是凶犯吗?”
“嗯。”
傅朝颜听到肯定的答案,吓得心脏乱跳,“凶犯死了,那你怎么向陛下交差?”
完了完了,凶犯一死,他们这群人白干!
搞不好霍珏还会受罚!
霍珏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死的这个是假的,真的那个昨晚便被我的人秘密押往京城。”
“哦~”傅朝颜慢慢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他们今晚要来,所以将计就计,让他们得手,告诉幕后的人,凶犯死了。”
霍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聪明,一点就通。”
“夫君,我发现你也好狡猾啊。”傅朝颜不怀好意地挠他痒痒肉。
霍珏笑着躲开,抓住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圣人言:人生天、地、君、臣之义,父子之亲,夫妇之别,朋友之信,若能上顺天时,下察地利,成就万物,是人事自然之道也。
我不过遵守世间的伦理道德,同时上顺天时、下察地利,就掌握了人事自然之道,顺势而为罢了。”
傅朝颜听他说了这么多,就知道了“玩弄人心”四个字是怎么来的。
霍珏不狡猾,他只是善于玩弄人心罢了。
要不说古人搞权谋,一搞一个死全家,就凭霍珏这善于玩弄人心的脑子,谁能搞得过他呀!
幸好他不是个奸臣,不然这国要亡!
半夜,傅朝颜没有意外的梦魇了,她紧紧抓着霍珏的手不放,嘴里呓语着说不出话,睡得极不安稳。
霍珏唤了她好几声,都没把人唤醒,他急着轻轻拍她的背,嘴里开始给她读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
……………………
我曾深深地无望地爱过你,
既忍受着怯弱,又无惧嫉妒。
我曾…………”
霍珏以为念这些诗可以让她睡得更安稳些,可他没想到傅朝颜竟然醒了,醒了不说,还睁着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跟他一起念剩下的诗句。
“我曾温柔专一地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