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晋阳涌入流民军数千人,皆集沙江河内,附近村庄皆被强杀了个遍,死伤惨重!”
“报!幽州失守,匈奴人大举进攻,镇国大将军危!”
“报!扬州突发时疫,传染数百人,情况危急!”
“报……”
室内一片沉默,摄政王铁青着一张脸,看上去很生气。
坐在上位的陛下,虽看着还算镇定,但那双胆怯的眼睛出卖了他。
王尚书上前一步,“陛下,如今我云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实乃大危,还望陛下派兵前去平叛流民军、匈奴!”
又一位穿紫衣高袍的老者上前,“请陛下派兵,前去平叛流民军,匈奴,以安民心。”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附和,“请陛下派兵,前去平叛流民军,匈奴,以安民心!”
小陛下如坐针毡,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也很生气,也想派兵前去平叛,但他手里并无实权,于是他只能望向摄政王。
“此事,王叔有何见解?”他很希望摄政王能派兵平叛此事,但直觉告诉他,摄政王不会如他的愿。
摄政王黑沉的脸缓和了一下,沉默片刻,才道,“陛下,以臣之见,应派兵尽快平叛此事,以安民心。”
小陛下闻言,在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他下令,“众爱卿说的没错,现今我朝,外有匈奴入侵,内有流民军强掠,乃是我朝不幸,朕派兵八千人平内乱,俩万人平外患!”
此话一出,朝堂下的人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无话可说。
先不说流民军就有数千人,那匈奴听说有四万人,且个个骁勇善战。
且块头大,力气足,军备物资,作战经验皆是一把好手。
他们首领,是草原上第一雄鹰,其谋略,才情,作战经验皆不可小瞧,就连镇国大将军对上他,都吃力,更别提其他人了。
知道此事的霍裴青正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他已不是官身,自然不能插手朝廷上的是事,再加上,想让他霍家消失在京城的人太多,他不能出错,叫人抓住把柄。
此时他有些后悔,当初听了霍珏的话。
当初虽然情况危急,但并不是没有转机,只要他再上前逼近一步,便可转危为安,但霍珏劝他,将计就计,如了摄政王的愿,退出党派之争。
当时他并不同意,退出党派之争,如同主动交出权利,成为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杀。
十年寒窗苦读,一举夺魁,虽人人都羡慕他,但这表面的风光,含着多少苦难,但他没想到的是,进入官场才是苦难的开始。
他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可谓是吃尽了苦头,看透了人性,但让他放弃一切,归零,说实话,他一时半会做不到。
可奈何,他的儿子有一副好口才,三言两语,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同意了。
现在想来,当时真是脑袋一热,冲动了。
“郎主,二郎君到了。”下人带着霍珏过来。
霍珏今日穿一身蓝色衣袍,上面绣有竹纹,他身姿如松,面容如玉,气质如那天上皎洁的月,冷傲孤寂,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知父亲找我来所为何事?”霍珏明知故问。
霍裴青闻言眉头一皱,他很不喜欢霍珏这样,明知所为何事,却故意装作不知,他觉得甚是虚伪。
实乃不是君子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