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军头儿得知自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竟双眼含泪,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邋遢极了。
卫沫嫌弃的不行,一边骂一边忍着恶心将人拿去埋了。
霍珏的耳朵终于清净了,他从树上跳下来,捡起那些人还没拿来烤制的野鸡野兔,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自霍珏出门后,傅朝颜就睡不着了,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要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等待,等待是件很漫长的事,也是一件孤独的事。
春归就站在旁边陪她等,但夜晚蚊虫多,她身上已经被蚊子咬了不少圪塔了。
“少夫人,我们还是进营帐里去吧,这外面蚊虫多,别咬着你。”
傅朝颜没发现有蚊虫咬她,但看春归的脸,好吧,她还是乖乖进营帐里去等吧。
“春归,你帮我按按肩膀。”从刚才起,她的肩膀就有些酸痛,起先没在意,后来越来越不舒服,她实在忍不住了。
“好,少夫人。”春归跪坐在她身后,替她捏肩捶背。
春归的手艺很好,按的她很舒服,就在她又要睡着的时候,霍珏等人突然回来了。
他们回来时并未惊动任何人,春归见姑爷回来了,很自觉得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夫妻俩。
傅朝颜和霍珏的视线对上,瞬间移不开眼了,傅朝颜被他盯着有点脸红,先开了口,“你累了一夜,趁天还没亮,先睡会儿吧。”
“好。”霍珏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有点嫌弃,“我先换身衣裳。”
傅朝颜正要出去让下人打水过来让霍珏洗漱一番,刚经过他身边时,手被霍珏拽住,他侧头看向她,“你帮我换。”
傅朝颜以为他是想……连忙摇头,“不行,还没满三个月呢。”
霍珏解腰带的手一顿,眼神瞬间变得不清白起来,凑近她耳边,“我知道,所以我只想你帮我换衣服,没让你帮我……”
男人的呼吸温热又有些急促,他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夹杂着衣服上的白茶香,霍珏的衣裳都是由她亲自打理,白茶香也是她亲自熏的。
起初霍珏还有点不习惯,见她喜欢便由着他去了。
“那你刚才不说清楚。”傅朝颜觉得有点丢脸,她竟然想歪了,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霍珏轻笑出声,见傅朝颜瞪了他一眼,似乎要恼,于是,赶紧收敛笑意,恢复正经,“劳烦夫人替为夫更衣。”
说着还向她拱了拱手,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像极了温润如玉,克己守礼的君子。
傅朝颜闻言也莞尔一笑,回了礼,“替夫君更衣乃是妾身本分。”她的手搭上他的肩,“夫君,勿动,让妾身来伺候你更衣。”
说完,俩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霍珏捏了捏她的脸颊,“假正经。”
傅朝颜不服气,拍开他的手,“假正经说谁呢!”